堅定著這樣的目的,拓跋嫻尋了個機會,找大志去了一趟小佛堂,關上佛堂談了一個時辰的話。
一個時辰後,門開,大志從門中出來,面色略顯蒼白,眼圈也泛著微紅,睫毛溼漉,但目光卻異樣的清澈黑亮。
他挺直著腰桿,俊臉上寫滿了倔強和清傲,昂首挺胸的一步步走遠,直到走出拓跋嫻的視線。
拓跋嫻站在佛堂的門口,看著遠去的身影,目光微眯。
希望這孩子,能夠如他在佛前許下的誓言那般,憑自己的實力去獲得自己該得到的東西。
雖然她知道她作為一個長輩,今日找他過來說這些話,會有些小量氣,若是這孩子沒那些想法,也會讓他覺得受傷。
但是,有些東西親兄弟明算賬,何況這還不是親兄弟。
該說清楚的就要說清楚,古往今來,多少爵位,皇位,兄弟手足之間為此廝殺成一片,太多太多了。
所以說清楚最好。
若這孩子是個有抱負的,這番話便是敲打和激勵。
若這孩子是個有心機的,那這番話也能直接讓他斷了念想,早日迴歸正道。
即便將來晴兒知道了這事兒不高興,拓跋嫻也不後悔,這個惡人,她做了。
“哥哥,你說啥?你要回揚州?咋這麼快?這才幾天呀,我不要你走!”
駱寶寶死死抱住大志的手臂,眉毛眼睛全都皺在一塊兒。
大志微笑著摸了摸駱寶寶的腦袋:“哥哥在揚州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打理,不能久留,你乖乖的,下回哥哥再來看你。”
生母的身體,每況愈下,大志不敢多待。
加上他置辦的那幾間鋪子,沒有他在,總怕哥哥姐姐們打理不善,到時候被人騙。
更重要的一點是,佛堂裡大祖母的一番話
他原本歡喜的以為大祖母喊自己去佛堂是為別的事兒,卻沒想到大祖母是擔心他會打爵位的主意,所以拿言語敲打。
大志心裡很不舒服,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但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哭鬧,因為他不是小孩子了。
他也能理解大祖母,畢竟辰兒才是她嫡親的孫子,傳嫡,是規矩,於情於理都這樣。五零小福妻
自己從來就沒去想過,但是,他說了,大祖母可能不會信。
他也不怪她不信,誰讓自己四年前辰兒回來的時候,自己做了那些排擠的錯事呢!
給人留壞印象,只要一件事便可,他不想解釋太多,選擇離開是最能讓大祖母放心的吧?
“哥哥,你說話呀,你為啥才待三兩天就要走啊?”
“哥哥,我曉得你忙,可我真的好捨不得你走啊,你能不能多留一天,我今個聽兵兵說後山的酸棗熟了,我原本就想讓你陪我去摘,你陪我去摘嘛好不好?”
駱寶寶抱著大志的手臂搖晃著,仰著頭,大眼睛眨巴著,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大志心裡軟軟的,很是糾結。
“讓景陵陪你去吧,他雖然年紀可身手敏捷,你哥哥我是個唸書人,我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
他把手臂從她懷裡抽出來,轉過身去繼續收拾東西。
駱寶寶在屋裡站了一會兒,咬著唇,都沒等到大志回頭,她跺了下腳扭身跑出了屋子。
等她跑出屋子,大志轉過身來,想要去追,想到哦什麼,生生忍住了。
“寶寶,等辰兒穩穩承爵之後,我再回來看你,到時候你想做啥,哥哥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