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縣,長坪村。
駱寶寶走遠的,身影隱沒進了人群裡,再也找不到,但是貓頭的目光卻還是朝著駱寶寶離開的方向看。
旁邊,貓頭的另外一個發小對貓頭說:“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貓頭轉過頭,瞪了對方一眼:“關你屁事!”
發小也沒好氣的回瞪了貓頭一眼:“你的心思別人不懂我懂,你學學人家兵兵,膽大一點不行嘛!”
貓頭這下再也忍不住了,抬腳就踢了發小一腳:“滾一邊去,瞎說個啥!”
發小跳到一邊,說:“從小到大,你對駱寶寶的心思難道比兵兵對她少嗎?可你自卑,不敢跟人駱寶寶那表露一絲一毫,你都十八了,你爹媽老早就張羅你的婚事,你都拖,你為啥拖,你爹媽不清楚,我可是清楚的!”
“你啊你,要是不甘心,你就去駱寶寶那挑明瞭說,看人家啥意思。”
“要不,你就徹底熄了這念頭,往後老老實實聽你家人安排,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兒踏踏實實過日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發小也跑開了,留下貓頭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眉頭緊皺。
他不僅僅是自卑,他是有自知之明。
像他這樣的家庭條件,還有自身的情況,除非人家駱寶寶眼瞎才會看上他。
可就算駱寶寶真的眼瞎,那駱寶寶的爹媽呢?
且不說她爹是護國大將軍了,就說她娘,她娘楊氏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厲害女人!
兵兵想要透過駱家雙親那一關,都難上加難,不得不跑去軍營拿性命相搏來賭一把。
自己這個一無是處的莊稼漢,還是趁早拉倒洗洗睡吧,別癩蛤蟆做夢想吃天鵝肉了。
……
駱寶寶根本就不清楚就在先前,一顆少男的心火已經熄滅了。
此時的她沉浸在這種過年的喜慶氣氛中,她左右兩手各牽著一個弟弟,戴著他們站在人群前面觀看前方土地廟正門口,嘎公楊華忠,爹駱風棠,以及幾位村老們主持的燒香儀式。
環顧一圈,處處人頭攢動。
如此喧鬧的氛圍下,駱寶寶突然有點恍神,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
那是什麼東西呢?
她不知道。
但是,卻總感覺這樣美好喧鬧的畫面裡,應該再來兩筆。
是缺了左景陵嗎?
不,不是的。
左景陵前天過來送年節禮,在駱家留宿了一宿,昨天才剛回去。
駱寶寶陪著他在村子前前後後,甚至還去營地轉了一圈,兩人說了很多的話,分享了很多這段時間各自身邊發生的趣事。
並且還約定好了等正月拜年的時候,再接著敘說。
所以,那個讓她感覺到失落的缺口,並不是來自左景陵。
兵兵?
對,是兵兵,那個缺口正是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