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還想再巴著他四年。
“你別想了。”李柏遠狠狠的打碎她的夢,他一點都不喜歡憐憐犧牲自己來遷就他的人生。
她該努力為自己活,而不是以他的存在作為她人生最重要的見標,更何況——他不客氣地睨了憐憐一眼。
憐憐讓他看得好心虛,因為——少爺幹嘛這麼看她呀!
李柏遠毫不客氣地指出她的痴心妄想。“以你這種爛成績、爛程度,你也想跟我讀同一所學校?拜託,你別做夢了好不好?更何況我都幾歲的人了,我不需要你跟前跟後的照顧我,你懂了嗎?”
“唔!懂了。”憐憐點點頭,但頭卻點得十分心不甘情不願,因為,不管少爺是多大的人,她都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既然懂了還不去睡。”李柏遠受不了地吼她,因為,她臉上那兩圈黑眼圈實在黑得很難看。
她到底是不是女生啊!李柏遠有時候都很懷疑。
他趕她去睡。
但憐憐卻支支吾吾的還不想上床。“我……書還沒讀完。”
“你不是讀書的料,就別勉強自己。”他從來沒看過那麼蠢的人,一題簡單的三角函式就可以算到三更半夜。
“你快去睡啦!”李柏遠忍不住,又折回去動手幫她整理書桌,把她所有的教科書全都收起來,一本都不剩。
他命令她去睡。
‘哦!“他一吼,憐憐就變得很乖、很聽話,她爬上床,躲進被窩裡頭去,乖乖的上床睡覺。
“方欣憐。”李柏遠又叫她。
“是。”
“你牛奶還沒喝。”
“哦!”又連忙坐起來,乖乖的起床喝牛奶,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它,然後又爬下床——
李柏遠將她抓回來,兩人面對面,鼻對鼻地問她:“你要去哪裡?”口氣兇巴巴的。
她現在是怎樣?
他叫她睡覺,而她把他的話當作馬耳東風是不是?
“我、我沒要去哪啊!我只是要去洗杯子。”
“杯子你放著,我待會兒出去再洗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在這家中到底誰是少爺?”
“當然是你。”
“那我說的話你還敢推三倒四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氣死他了,李柏遠這下是直接把憐憐塞回被窩裡,自己則是拿著杯子就出去。
他關上門,洗了杯子後,跑回自己的房間,開了門又關
上,但卻沒進去,反倒是把鞋子脫了,赤著雙足躡手躡腳的又折回憐憐的房間。
他待在門口從一數到一百,之後,便聽到裡頭悉悉卒卒的聲音。
憐憐偷偷下床來——
李柏遠聽到了,霍地把門開啟。
“喝!”憐憐嚇了一大跳。
“方欣憐,你在幹嘛?”
“我、我、我——”憐憐目光遊移,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什麼謊才能自圓其說。
“我不是叫你睡覺嗎?”
“可是我睡不著啊!”
“是嗎?睡不著!你眼睛都快眯成兩直線了,分明就是愛睏得不得了,竟然還敢說謊,說你睡不著!你分明就是拿我的話當放屁。”
“放屁!不不不。”她哪那麼沒衛生啊!“人家、人家只是想把這一章節的數學給算完。”
“你這麼用功幹嘛?想考狀元啊?”
“沒有啊!人家只是想跟你讀同一所學校而已。”
而已!
想跟他讀同一所大學這種心願竟然叫做“而已”,她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可惡!她剛剛不是說她懂,說她已經死心了嗎?那她現在在幹嘛?
李柏遠瞪她,而憐憐把頭垂得低低的,像是她已經在檢討了,所以,請他不要再罵她了似的,但李柏遠知道,憐憐她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打退堂鼓。
她明明比誰都膽小,比誰都還要來得懼怕他,但只要遇到她想要的、她執著的,她便有那個耐心來跟他耗。
而他不知道她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總之他是主、她是僕的觀念就是根深柢固地深植在她的腦海裡,不管他怎麼兇她、怎麼吼她,她就是說不聽。
“你想照顧我?”
“嗯!”
拼命點頭、拼命點頭。
“那我問你,你想照顧我到什麼時候?”
“呃——”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