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
到是張老頭身邊那個中年人看著挺和藹的,把我扶回到病床上去,還安慰我說別急,也別害怕,昨晚發生啥了你還有印象吧,慢慢給我們講講。
我沒急著說昨晚發生的那些鬼事,反問道我怎麼會在這的。
中年人呵呵笑了笑,自我介紹道他叫張道鋒,是張大爺的兒子,然後才給我講了講在我被送到醫院之前發生的事。
按照他的說法,我今天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打了個計程車到了xx街坊,然後只給了計程車司機一塊錢車費,就下車走了。
而計程車司機發現我給的是一塊後,想著反正沒走遠就回來看看,跟我討要那沒給的剩餘九塊錢車費。
結果計程車司機開車進到小區,就看見我一個人跟中了邪似的,不知從哪撿了把刀,對著自己脖子啊胸啊腿啊胳膊的來回比劃,嘴裡還嚷嚷著我該死我該死的。
這樣子給人家司機師傅嚇了一大跳,也是那司機師傅好心,一直在旁邊勸什麼你年紀輕輕的別想不開之類的話。
可我跟沒看見人家似的,一直就在那比劃,這沒辦法了,這計程車司機就準備打電話報警,也幸好是這時候,張老頭他兒子也就是這中年人帶著張老頭從外地回來了,開車進小區之後一眼就認出是我。
也是他過來一下從我手裡把刀奪走,可刀一離手,我就昏過去了,他就是那時候才發現我額頭滾燙,一看就是高燒跡象。
之後,他們就給我送到醫院來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能感覺的到,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但從我離開網咖,所發生的一切可絕不是這個樣子。兩種完全不同的經歷,糾結在一起,連我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才是假的。
還是張老頭一眼看出我的糾結,突然站起來外門外走去,順手還把病房的門關上了,只是在關門的那一刻,跟他兒子張道峰說道你和小夥子好好聊聊,他畢竟和咱家接過善緣,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說完,他也不看我,直接就走出去了。門關上之後,病房裡就剩下我,還有張老頭他兒子張道峰。
“行了,說說你所經歷的一切吧。”張道峰一副什麼都不奇怪的模樣,跟我說道;“我所說的,都是我們所能看到的一幕,但我清楚,你所看到的一幕,絕對和我們所看到的不一樣。”
“有煙嗎?”我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難道我要告訴他,昨天晚上我本來好好的在網咖通宵,結果他爹莫名其妙跑到網咖找我,給我帶到xx街坊,然後我就遇到了鬼,最後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就跑到醫院了?
最關鍵的是,他會相信嗎?
張道峰搖了搖頭,說醫院禁止抽菸,不過說完他就從身上掏出一個煙盒來,還是中華的,抽了一根遞給我,還順手幫我點上火,隨口道別緊張,雖說規矩是死的,但人得活著。
不知咋了,他這樣子我一下子放鬆下來,一根菸抽完,就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講給他,只是說到我接了個電話張大爺就不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遺漏了最關鍵的是什麼!
媽的楊哥!
我也說不下去了,扭頭找我的電話,結果我就看到病床旁邊的櫃子上只有我那個揹包,找不到自己的電話。
我電話呢,我紅著眼看著張道峰。
我清楚的記得,當初黃克曾亮死的時候,我就接過他們的電話……不知不覺,我的手心全是汗水,那時候我的心情異常複雜,我既想找到電話,可又害怕找到電話打過去聽到的會是楊哥的死訊。
張道峰突然俯下身子,雙手撐住我的雙肩,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裡還唸叨著一連串我聽不懂的音符。
漸漸的,我暴躁不起來了,只覺得非常困,特別困。
身子一下也軟了,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想張開嘴說話都變得異常艱難,那感覺,就跟昨晚上我被那幾個鬼堵在中間的感覺一樣。
見我癱軟到床上,張道峰才鬆開我的雙肩,對我開口說道:“看來你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起碼知道這事會帶來什麼後果。”
“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但是我告訴你,你著急也沒有用,該發生的還是會繼續發生,而已經發生的事情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結局。”張道峰一臉嚴肅,一堆大道理說的我頭又疼了,不過他接下來一句話,震得我半天喘不上氣來。
“你以為現在問題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嗎?現在問題是,我爸他可能也會死,因你而死。”
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