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腳的時候,只使了五六成勁,令石墩剛好落到日本特工面前。
坐在石墩上,龔破夭盯著日本特工。
日本特工閉著雙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龔破夭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問道。
日本特工把頭一昂,視死如歸的架勢。
“老大,對小日本用得著這麼客氣嗎?瞧他滿臉兇相的,不知殺了多少我們的同胞。”李紹嘉瞅著日本特工,恨恨地道。
“那就洗洗他身上的血腥。”龔破夭一揮手,果斷地說。
“嘿嘿,正有此意。”李紹嘉開心地答。
跳到日本特工身前,手一抄、一拋,李紹嘉就將他拋到水車上,自己接著飛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就將日本特工綁在了水車上。
旋轉著的水車,彷彿才停了一下,便繼續旋轉起來。
水車轉著日本特工,一時在水裡,一時在水上。
開始,日本特工還緊咬著牙關,不吭一聲。
可不一會,他就被水嗆得雙眼泛白,發出難受的“咳咳”聲來。
李紹嘉站在水車邊,衝日本特工道:“說,叫什麼名字?”
日本特工瞪了李紹嘉一眼,硬是不吭聲。
“狗日的,敢瞪我?看我不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李紹嘉怒道。
眼見日本特工被水車轉到了水裡,李紹嘉忍不住道:“老大,這水太溫柔了吧?”
“那就把他放下來。”龔破夭道。
李紹嘉依言將日本特工放了下來。
剛一落地,日本特工就“哦”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水來。
“老大,是讓我拆他的骨,還是挑他的筋?”李紹嘉踢了日本特工一腳,朝龔破夭問道。
“沒用,這些傢伙都是吃軟不吃硬的。”龔破夭道,然後望著李紹嘉,“去找些柒樹來。”
李紹嘉一聽,雙眼就亮了。“嗯”了一聲,身子就如鷂般飛起,直撲磨坊後面的山林。
日本特工睜了一下眼睛,但很快又合上了。
他這個動作雖然很快,仍沒逃過龔破夭的眼睛。
龔破夭心裡“哼”了一聲——
還想裝?
分明能聽懂中國話。
不一會兒,李紹嘉就飛回來了,手裡拿著幾條柒樹枝,有枝有葉的。
不用龔破夭開口,李紹嘉身形一閃,右手便如鷹爪般射出,眨眼間就將日本特工的外衣、內衣撕光。接著,手往柒樹枝上一捋,枝上的葉子就團在了他的掌心裡,稍一發勁,柒葉就硬生生地被他抓出了汁液。然後,手往日本特工身上一按一摩,柒葉連同汁液都塗到了他身上。
日本特工先是感到一種熱辣,繼而渾身就像被毛毛蟲蜇過一樣,奇癢無比。
癢得骨寒。
癢得神經要斷裂。
那種難受,難以言語。
平常上山砍柴的人碰到柒樹的話,要麼渾身起泡泡,要麼滿臉浮腫,癢得喊爹喊娘。有的女人更敏感,聽到柒樹兩字,身上都會過敏,癢得要死。
龔破夭看李紹嘉毫不在乎的樣子,便知道他能抗柒樹。
也就眨眼的工夫,日本特工的身子開始扭動了。
沒兩分鐘,就倒到地上,拼命地翻滾著。
欲掙脫雙手來撓撓身子,撓去火辣辣的癢,但哪裡掙得脫?李紹嘉綁的是鬼結,越掙越緊。
不一會兒,日本特工就癢得“嗷嗷”直叫。
像哭又像嚎。
這柒樹單是碰到表面,就令人過敏,何況是汁液塗到身上?汁沁肌膚,汁沁血脈,就不僅僅是表皮的癢,而是渾身上下、從外到裡,都處於一種火辣辣的奇癢之中。
痛,人可以不懼。
有的人是寧願痛死,也不會屈服。
但這癢非痛。
真要形容的話,癢到極致,就像人做惡夢,夢到自己掉落到深淵,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一腳將日本特工踏住,龔破夭便直奔主題:“你來保護的人是誰?”
痛苦地喘著氣,扭曲著臉,日本特工再也傲不起來了,嘴巴一張,話語不清地答:“是鈴、鈴、鈴木俊三。*,*,快、快幫幫我。”
“幫你可以,只要你老實回答,他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麼?”龔破夭繼續追問。
“不,我不知道。”
想想,他不過是一個保鏢,未必知道更機密的東西。龔破夭便拐了一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