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條件是不是苛刻了點?要同意,就得簽約,不同意我命人立即把你們拉出去,說!”
嚴家浩也許是害怕或者是猶豫,“這……”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
趙敏急了推了一下嚴家浩說:“家浩,你就簽了吧!”
三姨太瞪了趙敏一眼,學著她的腔調:“家浩,叫得多親,哼,不要臉的東西!”轉臉對嚴家浩說:“這契約你是籤,還是不籤?”
到了這步田地,嚴家浩還能怎麼說,只好說:“我籤,我籤。”說著在契約上寫下他的大名。
三姨太收好契約,又說:“趙敏往後就在政治處上班,做嚴處長的秘書,怎麼樣,軍長對你們夠寬大的吧!沒有事你們給我滾!”
兩個人站起來千恩萬謝地去了。
自此以後,軍統方面再也沒找新五軍的麻煩。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八章 朱老總傳經洪洞縣
第一節 怪人與怪招
冬至剛過,便下了一場大雪。雪花大的有梅花那麼大,滿天飛舞,小的如同米粒,落在樹上、房上沙沙地響,仰天而望那雪大片小粒密密的飄,細細地撒,像織成了一片白色的網。遠處看不見路,望不見山,到處一片潔白。這雪下了半天多竟然停了,地上留下半尺多厚的雪被。
三姨太最喜歡雪景,很想到郊外一遊,但一人外出多有不便,便攜了老四趙敏一路同行。
雖然嚴家浩和四姨太趙敏的事在內部鬧騰了一陣,但是由於三姨太做事慎密,士兵中知曉的並不多。這兩個人表面上也裝得若無其事,但有一點,趙敏除了上班、下班之外,一般都悶在屋裡不肯出來。
三姨太知道趙敏心情不好,但不能讓她長期苦悶下去,還要開導她,指引她,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讓她振奮起來幫襯丈夫。趁著郊遊的機會讓她散散心,順便和她談談,使她對自己產生敵意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淡薄起來。這樣也便於掌握她,利用她。
三姨太一踏進趙敏房間,看到趙敏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雙大眼看著房頂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張玉娟輕手輕腳地坐在床沿,拍拍趙敏的身子說聲:“老四,快起來!”
趙敏臉一紅,立刻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娟姐什麼時候進來我都不知道,失禮,失禮!”
張玉娟摟住趙敏的脖子,親熱地說:“自己姐妹,何必多禮,你也太外氣啦!”
這時的趙敏對張玉娟是言聽計從,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表現得很遵從。她問:“娟姐找我有事?”
張玉娟笑笑說:“在屋裡悶得慌,雪景不錯,咱們到外面走走好嗎?”
趙敏還有什麼說的,穿件外套,便出了門。她們驅車來到漳河岸,在岸邊的渡口處下了車,沿著河岸而行。也許是河流的關係,這裡的氣候特別冷,樹枝上都結了一層薄冰,柳樹的細枝條包上薄冰倒掛下來,一束束,一縷縷看上去晶瑩可愛,風吹枝搖發出一陣吱吱聲。軍號劃破長空,悠悠的煞是好聽。聽見軍號聲,三姨太想起渡口處駐著獨立旅的一個營,張玉娟很想到軍營看看。
軍營設在當地的一所學校,走到門口,哨兵看了二人的通行證,便放她們進去。大操場上聚集了幾百人正在吃飯,突然自天而降來了兩位天仙般的女人,惹得當兵的貪婪地看著,指指戳戳,看不盡的稀罕。俗話說,當兵三年半,看見母豬當貂嬋。有個士兵用筷子敲著碗調皮地開著玩笑:
“俏大姐,穿花衣,
願你天天到這裡,
讓俺大兵看幾眼,
不吃飯菜也不飢。”
他油腔滑調的樣子,惹得鬨堂大笑。趙敏害羞地拉拉張玉娟說:“姐姐,這些人太壞,咱們走吧!”
張玉娟小聲說:“彆著急,我還有事。”她走近那個唱順口溜計程車兵,上去搗了一指頭。那兵笑笑說:“俏大姐的手指真光潤!”
這話逗得三姨太也笑了。她問:“調皮鬼,吃的什麼飯?”
“多米飯。”看來他是林縣人,把大米飯說成多米飯。
“什麼菜,怎麼看不見菜呀?”
那兵把碗側稜著,看見碗底有一些白水水。三姨太問:“那是什麼水水?”
“鹽水唄!”
“只有鹽水,沒有菜怎麼行?”
“有鹽水就不錯嘍,你往那兒看。”
順著那兵的指向,三姨太向伙房門口走去,打飯的是個長官,他一邊向碗裡盛米飯,然後打一些鹽水澆在碗裡。一個士兵端著飯碗拐向長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