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個什麼來,她決定把人帶上等他酒醒了再問。
“店家,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花鳶臨邁出門檻的時候,突然問:“可是要我賠償損壞桌子的錢?
如果是平時,店家肯定說是了,可是今天,他改變了主意,吞了吞口水,滿臉堆笑的道:“不用……這位小爺之前給的銀兩,倒也夠了……姑娘慢走,姑娘不送……”
於是花鳶再不說什麼,就走了。
店家特淡定的目送她離去,只是在那位“小爺”被拖過門檻,腦袋四肢一順磕過一遍的時候,聽著聲響動靜,面色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三分堂與九幽堂是眾所皆知的冤家。
花鳶與林少,卻有“私交”,實在令人稱奇。
其實,花鳶這個年紀,是少男少女愛交朋友愛玩耍的時候,但她身邊卻幾乎沒有可以陪她的朋友,沈青愁心思越來越重,實在是不好玩,堂子裡其他的人又不敢跟她太隨意,在外頭,酒肉朋友也有一些,可當中就屬林少樂趣最多,人緣最廣,關鍵是他是打著不退,倒往前面湊,黏住了就死不撒手的性子,且多半都不用花鳶找他,他自個兒就送上門來找消遣。
所以花鳶給林少的定位,便也就是玩伴罷了,不上心,不費心,不談情誼,不講感情。
唯只有赴十里坡一戰,林少勉力護送,又以坐騎相贈一事,算是她欠了他一筆,這一筆她是要還的,只有還了,才能兩不相欠。
後半夜,月色慘淡,陰氣逼人。
林少耷拉在顛簸的馬屁股上,胃裡翻江倒海,身上也冷颼颼的,迷迷糊糊中將身子一扭,從馬背上滾下來,落地一聲悶響,也沒傷著,只是手足並用,爬了幾下,趴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嘔吐起來。
花鳶策馬而回,發現他人並不是完全清醒,吐著吐著竟然在歪到另一邊睡著了。
她搖搖頭,前後一看,今夜只怕已是錯過了宿頭,要在野地裡休息了。
………
黎明前之所以被譽為整個夜裡最黑暗的時刻,是因為對日出後的光明心有所往,如果不再奢望,多麼暗無天日的黑夜也與白天沒有區別。
朱小指便是深諳這個道理的女人。
所以,她才能活得自得其樂。
其實與光天化日比起來,她更喜歡夜裡,常常一些更重要更隱秘的事,會在這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