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3 / 4)

小說:花為煞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他的父親太遠。

他過於心浮氣躁,這次的夜襲,本就是中了謝鳩平的圈套,謝鳩平算準了他會來,因此當他來了,院子突然湧出了許多人意圖將他們包圍住。

所幸穆小白帶來的人,反應也不差,沒有全然落入下勢,兩方正在僵持著。

在打殺聲中,沈青愁看到穆小白身邊有一年約三十多歲持大刀的葛衣漢子,一直在保護他,若不是他,只怕穆小白早就傷了。

而且,謝鳩平他們,似乎是想生擒,也沒有全然下殺招。

沈青愁一想,也是,無論如何穆小白是穆仁川的兒子,身份敏感,生擒總是比弄死了更好。

但是,但是——

沈青愁一直置於背後的那隻手,終於伸了出來,原來緊密的指縫之間,夾著一片葉芽。

這是今春的第一批垂柳新葉,還未長成,尤細而薄,是他落陽西下的時候在池塘邊親手採摘的。

摘的時候,他還為這片葉子泛著光澤的嫩色,顯露了幾分惆悵。

當然,這只是面上故作的姿態,私心裡卻是想著它凝聚著他的真氣,破皮鑽肉奪取某人性命時候的快感。

他與那人無怨無仇,也不是因為要吸取他的內力。

但,那人還是要死。

因為,他需要他死。

沈青愁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捻著葉芽兒放在鼻息下輕輕嗅了嗅,便聞到了極淡極淡的青澀氣……突然——

他額上青筋突暴,而後又很快的平復淡去。

便是那一剎那,他的手一揮,手中的葉芽飛射出去,鑽進不遠處穆小白的後腦勺中。

他要他死,不留餘地。

甚至為防止萬一,還使上了修羅功。

與穆小白纏鬥的,便是謝鳩平。

因為穆小白突然一頓,沒有去抵擋,謝鳩平的劍很意外的刺穿了他的喉嚨。

意外,真是意外。

穆小白家學淵源,武功並不算太差,謝鳩平根本就沒想過這一擊會得手,他自己都愣住了,忘記抽回劍。

當穆小白倒下,喉嚨上的窟窿不住的冒血,瞪著雙眼死不瞑目的時候,一直在他身邊的葛衣人挑開敵人攻過來的劍,悲呼道——

“少堂主——”

這一聲悲呼,驚了院子裡的所有人,不由停下打鬥朝呼喊聲的地方看去,火光之下,看得一清二白,倒在地上的分明是三分堂的少堂主,穆小白。

對於九幽堂的人來說,此戰告捷。

對於三分堂的人來說,天塌了。

夜幕中,沈青愁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並沒有多大興趣。

就在在場所有人都只注意到地上那具屍體的時候,院子裡那顆樹的樹枝輕輕動了動。

如果這時候,有人朝那裡望上一眼,就會發現,上面什麼也沒有,只是過了一陣風。

一陣青黑色的,帶著淡淡愁絲的風。

梆子敲了三下,已過三更天。

老杜家酒樓,燈火通明。

掌櫃的早就睡去了,只剩兩個夥計,還在樓下守著。

一個伏在桌子上,以手掌撐著腦袋,閉著眼頻頻點頭。

另一個也困得十分難受,不斷的打著呵欠。

二樓上,倒在地上的人少了一大半,有的意識清醒了一點,便撐離去了,有的被家裡來人領走了,當然他們在走之前,全都被店裡的夥計討要了酒帳。

掌櫃的有交代,各路英雄,海量非凡,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不過,還是有五六個人醉得沉,仍然橫在上面鼾聲如雷,包括吊在房樑上的那位,他們的那筆帳,便醒了自有人算。

花鳶也醉了,只是沒有倒。

她和那少年,仍舊守著那一方桌子僵持著。

其實花鳶在喝了第一杯之後,臉上便上了酒暈,眼神開始飄忽,人也慵慵懶懶,旁人都當她量淺,有些小覷,或者帶了些不懷好意、看好戲的心思。

只是,讓人失望的是在她喝了無數杯之後,依然是這個狀態未變。

在所有人都倒下之後,她仍舊是粉臉薄暈,似醉非醉。

但是這回她是真的醉了,和所有酒鬼一樣,她喝醉了也不會承認。

“你,你,不行了吧,哈哈。”少年面紅耳赤,一手抱著罈子,一手指著花鳶痴痴笑道。

“誰說的?”花鳶遙遙腦袋,也笑道:“是你醉了才對。”

的確,這兩個人中,少年那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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