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卻都是一言不發。擔心打擾到自己這一方的人。
很顯然的,從外表看來,這一戰就不是什麼公平公正的較量,雙方之間的差距幾乎是一目瞭然的。
一方,是高大魁梧,並且明顯身經百戰的獸人首領,披著重鍊甲衫,嚴密的雙層扣鐵環緊緊的保護著身軀,只有小腿附近和手臂上才沒有防護,手裡還掂量著一個長柄戰斧;而凱梭又是那麼年輕,並且是常年在神殿中侍奉神明的祭司,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鑲皮甲,想都不用想這東西連那斧子一下都扛不住,兩柄單手劍,似乎也沒什麼機會砍斷鍊甲的防護,瘦小的身材幾乎被那高大的yin影所籠罩其中。
悲壯的氣氛瀰漫在凱梭的身上,從容堅定的身影讓很多騎士脫下了頭盔,朝他微微低頭致敬。
“嗷——————吼————!!!!!”
一聲狂野的獸嚎成了開始的前奏,赫連伯高舉著戰斧,助跑了一步,縱身跳起,明亮的斧刃在空中劃過一道粗線,直截了當的砸向了凱梭的腦袋!
“咚——!”
一聲悶響撞到了地上,塵煙霎起,原在原地的凱梭輕輕一躍跳開了這一下子,彎著身子注視著對方,兩柄短劍緊緊地握在手裡。
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的赫連伯,提起斧子以自身為軸,掄起來朝凱梭砍過去,卻被年輕的祭司稍微後退一步,堪堪躲了過去。
“吼————!!!!”
瘋狂的嚎叫聲,帶著無盡的威勢朝祭司逼近了過來,沉重的戰斧像是炮彈一樣,不停地在他的身前爆裂開來,砸出一個又一個深坑,迅如閃電勢若雷霆,猛烈無比的快攻將凱梭淹沒在了這滔天巨浪之中,祭司就如同在刀劍飛躍的舞者,靈活的躲避著拍過來的浪cháo。
聯軍的領主們提心吊膽的看著那個矯健的身影,擔心他會不會被下一個進攻所命中,勢大力沉的戰斧一直在他的身側劃過,只要輕輕蹭一下,就能讓這個年輕人當場立斃!
聯軍的騎士們嘴裡喘著粗氣,右手不停地在劍柄上來回摸索著,鋒利的劍刃拔出來又插進去,來來回回反覆如此,沉悶的空氣連一絲一毫的水分也沒有,讓人焦躁不堪。
情勢似乎一直是一邊倒的,這每一步都險要無比的決鬥,讓這些勇猛的騎士們恨不得現在就拔出利劍,前去為這個勇敢無畏的祭司助上一臂之力。
赫連伯牙關緊鎖,雙瞳血紅,雙臂上青筋暴露,蜿蜒曲折的像是跗骨之蟲,眼前這個來回不停蹦躂的跳蚤讓它煩悶無比,每一次似乎都是差一點就命中了,可就是每一次都差那麼一丁點。
尤其是那張臉!赫連伯牙齒咬的碎響。那張黝黑的小臉似乎一直都是那樣毫無激動緊張的表情,讓它感到被蔑視的刺痛,自己曾經的敵人,哪一個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不是恐懼萬分?要麼就是一張行將就義的神sè,這麼淡然的臉,它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就好像,對方是在進行一場狩獵;而自己,就是那個獵物!
“嗷——!!!!!!!!!!!!!”
狂躁不堪的赫連伯,將戰斧背到身後,單手抓住長柄的末端,這點重量對它來說不算什麼,但是長柄的長度加上斧刃,眼前的這個該死的大跳蚤絕對閃不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凱梭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後摔倒了過去。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此時此刻,雷電般的戰斧從天而降,席捲而下!
“咚————!!!!”
戰斧所砸出來的猛烈煙塵遮住了眼前的視線,不過赫連伯依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雖然沒有感覺到,但絕對是命中了,毫無疑問。
它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那張臉所露出的難過的神情,那噴湧而出的鮮血,痛苦的呻吟聲是多麼的悠揚婉轉!
它一定要把那個大跳蚤的腦袋劈下來,然後剁成碎片,只有這樣才能忘掉那個該死的表情。
興奮的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赫連伯抓緊長柄,向上用力一拔——————
——————沒能拔動。
一隻穿著涼鞋的左腳踩在了上面。
渾身一震!!!!
赫連伯剛一抬頭試圖用力,就看見凱梭面無表情的掂了掂右手的短劍,向後做了一個投擲的準備動作,幾乎同時,一道閃電破光而出!
“噗————!!!!”一聲刀刃插進肉裡的聲音響起。
“嗷————吼———!!!!!”
淒厲的慘叫聲從赫連伯的嘴裡發出來,這點傷痛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