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也只是一根稻草。孟珏垂目,淡淡地看著雲歌身上掛著的香囊,雖然看不周全,可也能猜出上面繡了什麼詩。
雲歌看他盯著香囊,囁嚅著說:“不是我自己做的,我以後不會再戴了。”
孟珏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雲歌問:“陛下的病不要緊吧”
孟珏微笑著說:“不要緊。”
雲歌將信將疑,卻又盼著孟珏說的話全是真的。
於安在殿內叫雲歌,雲歌拔腳就要走,不料孟珏抬臂一擋,她撞到孟珏身上,被孟珏半抱在了懷中。
雲歌情急,卻不敢說重話,軟語問:“你還有話要說嗎”
孟珏放開了她,“沒有,你去吧”
話音剛落,雲歌人已經飄進大殿。
孟珏望著旋即而逝的羅裙,唇畔是若有若無的譏笑,眼內卻藏著深重的哀憫。
宣室殿外一側的青磚道旁,種植了不少楓槭。
已是深秋,一眼望去,只看半天紅豔,芳華璀璨,再被夕陽的金輝渲染,更添了一分豔麗,三分喧鬧,直壓過二月的嬌花。
孟珏一襲錦袍,徐徐而行。夕陽、楓葉、晚霞暈染得他身周也帶上了溫暖的層層紅暈。
秋風吹過,枝頭的葉子簌簌而落,腳踩到地面的落葉上,沙沙作響。
地上全枯、半枯、剛落的葉子鋪疊一起,絢麗斑斕中透出了蕭索、頹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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