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朋友,都肯定是幸運的。她沒有福氣享受來自親人的扶持,也許也已經失去那個最該攜著自己手的人,可是,她至少還擁有一種清淡卻持久的溫暖。
看到熟悉的景緻,許平君的腳釘在了地上。院中的槐樹枝葉長開不久,翠綠中,才打朵的小白花三三兩兩地躲在枝丫中探出圍牆。雨水洗刷後,更添了幾分皎潔。原來,她跑了半個長安城,想來的是這裡。許平君摘下鬢邊的簪子,輕輕捅了幾下,就開了院門。這開鎖的技巧,還是他所教。
隱約間,樹蔭下,似乎還有個身影在做著木工活,笑著說:“這是十年的老桐木,給兒子做個木馬肯定好。”
院牆下半埋的酒缸旁,似乎還有個人一邊釀酒,一邊嘲笑著她的貪婪斂財,“我怎麼娶了這麼個愛錢的女人都懷孕了還不肯休息,仍日日算計著該釀多少酒,能賣多少錢。”
堂屋內,高高一疊空竹籮靜躺在屋角。以前這些竹籮可是日日都沒得閒,從春到秋,總能聽到蠶兒吃蠶葉的沙沙聲。養蠶是個辛苦活兒,蠶兒結繭前,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喂兩次。常常半夜裡,她剛要披衣起來,身旁的人已經下了榻,一邊穿鞋,一邊說:“你睡吧我去喂蠶。”
許平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