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地的大雨傾瀉而下,雲歌在大雨中歪歪斜斜地跑遠了。
於安想追她,卻又不得不先照顧孟珏。他扶起孟珏,先用內力幫他把毒壓住,看著白色的小花,十分不解,這不是他摘回來的鉤吻上攀附的一株植物嗎當時沒多想,就順手一塊兒帶回來了。突然間,靈光一現,明白過來,世間萬物莫不相生相剋,此物既然長在鉤吻的旁邊,那麼應該就是鉤吻的解藥。
忙把孟珏的嘴掐開,將草藥擠爛,把藥汁滴到了孟珏的嘴裡,隨著藥汁入腹,孟珏的呼吸漸漸正常,神志也恢復過來。
於安把整株藥草塞進他嘴裡,立即扔開了他,無比憎厭地說:“吃下去。”說完,就跑進了大雨裡。
在轟轟的雷鳴中,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在天空中劃過,如同金色的劍,質問著世間的不公,大雨無情地鞭笞著大地,似在拷問著世間的醜陋。
雲歌在大雨中奔跑,奔出了孟府,奔走在長安城的街道上,奔出了長安城。
天地再大,大不過心,她的心已無寧土,蒼茫天地間,她已經無處可去。
宏偉的平陵佇立在黑暗中,無論風雨再大,它回應的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