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玖的眸色漸漸變深,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獸性的猩紅。
來自獸族的血液叫囂著沸騰著,想要粗暴地對待這個孱弱纖細的凡人,撕開她的身體,弄傷她,被她緊緊包裹,裹得無法呼吸,溺斃在她瘦弱溫柔的身體裡,再也不要剝離出來。
宮玖的呼吸變得急促,眸中猩紅的血色漸漸彌散,佈滿整個漆黑的瞳仁。
他插入蘇菜菜口腔中的手指抑制不住地用力,昨天晚上那獸血沸騰的感覺彷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不斷地貫穿,衝刺,挺進,雙手忍不住在那雪膚上留下殘暴的痕跡。
蘇菜菜嚶嚀了一聲,在睡夢中歪了歪腦袋,想要躲避口腔中他修長的手指。
宮玖直直地看著蘇菜菜纖柔的臉蛋。
眸中沸騰的血色,漸漸退散。
鳳眸恢復清明,深沉似海,深邃黑濃,與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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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菜菜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床走動。
這三天一直都是宮玖抱著她吃睡,就連如廁這種私密的事情,都是要在他的攙扶下才能完成。
宮玖表現得極為溫柔,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蘇菜菜提心吊膽,總覺得他有什麼陰謀。
大概是被他欺負習慣了,這幾天被他這樣溫柔地對待,只覺得世界都顛倒了。
渾身每根骨頭都在叫囂著不如意。
他們在沉魚閣呆了三天,整整三天,宮玖都沒有穿上他平時那副嬌豔迷人的美人囊。
他現在這副清俊秀美的模樣,著實是把蘇菜菜迷得夠嗆。
所以每天早上蘇菜菜醒來發現自己的小手被宮玖緊緊握住他碩大的粗物時。
對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49 第49章
又是一日陽光明媚;蘇菜菜從睡夢中醒來。
粉紗垂落;紗帳外的暖陽正融,日長飛絮輕。
她的手被宮玖冰涼的大掌握住;蜷成卷狀,手心中軟軟涼涼,像是握著什麼。
……是他的那玩意。
蘇菜菜的身子一僵;心臟驟然停擺。
她屏住呼吸。
在被子裡,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手心中抽出自己的小手。
不敢太用力,蘇菜菜指尖發顫;每一次手心和他碩柱間細微的摩挲都能讓她的小心肝緊縮成一團,生怕這變態被她吵醒了之後更難脫身。
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小手,蘇菜菜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有種劫後重生的喜悅。
蘇菜菜熱淚盈眶。
手心痠疼得很,像是被教書先生的板尺敲了數遍手心;手指頭都僵得有些發麻了。
這變態昨天到底又用她的小手擼了多少次?!蘇菜菜義憤填膺。
恨恨地瞪著他。
但憤恨的視線觸及到他那張纖秀儒雅的俊顏時,埋怨霎時間化作了呆愣。
他閉著眼睛熟睡著,精緻的眉眼如同工筆勾勒,眉目如畫,細膩薄媚,玉骨天成。 ;蒲扇般濃密纖長的眼睫柔順地附在那弧淺月鳳眸上,為他眼角上挑的媚色平添一抹柔軟。
白膚玉容,紅唇含朱,像極了一副精緻婉約的水墨畫。
蘇菜菜屏住呼吸。
愣愣地看著他的睡容。
被迷得頭暈目眩七葷八素。
心臟砰砰亂跳。
真是俊呀,這人。
他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是要醒來。
蘇菜菜一怔,嚇得立馬眼睛一閉兩腿一蹬,倒頭裝死。
心肉猛敲,蘇菜菜心虛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心虛些什麼。
溼滑柔軟的舌頭舔舐著蘇菜菜的唇角,蘇菜菜身子陡然一顫。
卻聽到低啞沙沉的聲音輕輕響起。
“蘇兒,你醒了。”
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蘇菜菜身子一顫,知道自己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睜開眼睛,嘴角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早啊,師父。”
宮玖眼角含媚地掃了蘇菜菜一眼,輕飄飄地道:“醒了就幹活吧。”
咩?
幹活?
幹什麼活?
蘇菜菜不明所以。
下一秒,蘇菜菜找到了答案。
宮玖將她的手握住,附在他半軟半硬的粗物上,那碩柱在觸及到蘇菜菜手心中柔嫩的肌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