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姑冷峻的道:
“憑你說的這三個字。”
南幻嶽正色道:
“我說的是實話。”
陳三姑道:
“老身不信。”
又是一聳肩,南幻嶽笑笑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可管不著。”
陳三姑沉聲道:
“南幻嶽,你聽著,只要你說出那賤婢的下落,老身決不會傷你一根汗毛,否則的話,哼!後果你自己去想想好了。”
搖了搖頭,南幻嶽冷笑道:
“用不著想,南某早已說過,關於潘巧怡的那一碼子事,你們白虎堡儘管衝著南某來就是,南某全接下了。”
陳三姑冷哼一聲,道:
“南幻嶽,老身再奉勸你一句,你何必為了一個賤女人,傷了江湖的義氣?”
“江湖義氣?”南幻嶽冷嘿一聲道:
“你們也配講江湖義氣?這四個字出自你們這些卑汙齷齪之人的口,簡直把它高貴的意義都弄贓了。”
陳三姑氣得臉色發青,虎頭鋼拐一頓,正欲開口,身後的張義已閃身而出,躬身施禮道:
“老大太何必跟這小輩多費口舌,讓屬下去整治他一番,不怕他不說實話。”
陳三姑點頭道:
“也好,但不能一下子便要了他的命,嗯!”
張義恭聲道:
“屬下知道。”
南幻嶽冷冷一笑道:
“姓張的,南某卻要提醒你,只要動上手,南某一下子可就會要了你的命,你曉不曉得?”
張義轉過身來,撒下背上背的虎頭金鉤,厲聲道:
“小輩,大話唬不倒老夫,快下馬來領死!”
不屑地笑笑,南幻嶽高踞鞍上,冷曬道:
“對付你這麼個白虎堡的所謂八齒高手,南某還用得著下馬嗎?”
厲吼一聲,張又揮動虎頭金鉤朝前猛撲,喝道:
“好,老夫先把你的馬腳砍了,看你下不下馬?”
虎頭金鉤幻起一團金色光華,貼地卷向南幻嶽的坐騎,勢如狂風,颳起地上的積雪,一閃而至!
南幻嶽端坐馬鞋上巍然不動?就是那匹健馬也四蹄穩站地上,彷彿廟口泥塑的馬王神一般,絲毫沒有被敵人這一招威猛快速絕倫的攻勢所動。
直到張義的虎頭金鉤捲到距離馬蹄五尺左右,南幻嶽右手猝然一翻一抖,一條九尺長的銀光好似閃電一般從他的腰際飛了出來,修的朝馬前地下一掃一卷。
“嗆”一聲輕響,那一團捲到馬腳前的金光突然一陣散亂,緊接著“嗄”一聲銳嘯,“寒水紅”已靈蛇般飛繞回南幻嶽的腰間。
張義前撲的身影停頓了一下然後彎著腰往後倒遲,喉嚨裡發出一陣“呵呵”的沉悶哼聲,他的右手已經沒有了,齊腕之處,鮮紅的熱血噴淌著,澆在雪地上立時凝結成一條茶杯粗細,像是剛剝了皮的蛇。
他的左手緊緊捂住喉嚨,但五指間縫,卻掩不住汨汨外溢的鮮血。
他想叫,卻叫不出來,只能從喉嚨裡進出“呵呵”的含糊哼聲,他的一雙毫眼卻蹬得像牛卵一般,兩隻眼珠似乎要突出眼眶來,充滿了痛苦和恐懼的神色。
倒退了五六步,他終於支援不住了,“噗”一聲,一跌交坐在雪地上,“呵呵”的哼聲逐漸微弱。
站在陳三姑後面,的另一個身材矮瘦的老者此時一個縱步搶近張義身邊,蹲下去將他扶住,可是,當雙手接觸到張義的身子時,矮瘦老者卻不由自主地頓住了。
若無其事輕鬆的一笑,南幻嶽道:
“朋友,用不著費事啦,這位無敵金鉤張老英雄已經到閻老五那兒報到去了。”
矮瘦老者霍地抬頭,兩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瞪著南幻嶽,厲聲道:
“姓南的,傷好辣的手!”
聳了聳肩,南幻嶽笑道:
“如果你是今天才知道我姓南的手辣,那隻能怪你閣下太孤陋寡聞啦,是不是?”
虎的站起身來,矮瘦老者吼道:
“冷血的畜生!我‘八爪飛鷹’嶽太剛不把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哂然一笑,甫幻嶽撇嘴道:
“你朋友本來就不像人嘛!”
嶽太剛氣得渾身發抖,雙手解下系在背上的一根奇形兵刃,猛地一抖,“嗆啷啷”張了開來,竟是一根軟中帶硬,前端具有八隻倒鉤的雞爪鐮!
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