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很好上手,但越往上就一關比一關難練,要練到第五關,平常需要二十年以上的苦練,那練到第六關應該要三十年以上吧?我今年才十四歲耶!太棒了,要馬上告訴姐姐,讓她高興一下。)
想到這一點,孫武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房間裡,沒有點燈、沒有窗戶,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從屋內大小來判斷,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也不是村中的任何一間房屋,全然是個陌生之所。
再想仔細一點,自己剛剛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現在居然毫髮無傷,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難道自己已經死了,而這黑漆漆的房間就是地獄?
“哦,你已經醒啦?沒有大礙吧?”
在少年被自己的恐怖幻想嚇壞之前,一個低沉的女性嗓音傳來,跟著眼前燈光一亮,幾盞燈同時被開啟,把整個房間照得透亮,瞬間給予少年極大的震驚。
過去他從來不曾看過這麼華麗的房間,四方牆壁連同地板都是閃亮的金屬,這和只用木頭、茅草建屋的梁山泊不同,周圍的佈置看起來整齊明快,嶄新的沙發與辦公桌都是梁山泊所沒有的豪華貨色,就算是村裡最富有的人家,房間也都沒有這裡來得氣派,更別說這裡的燈光全是燈泡,這種電氣法寶簡直是超奢華的傢俱,除了小殤,整個梁山泊沒有人能這麼做。
而站在這個豪華房間門口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相貌娟秀,身穿一襲英武淺藍軍裝,腰繫軍刀、腳踩軍靴,肩上的繡飾應該代表軍階,但孫武卻看不出來,只是驚訝於這名女子的左眼上有一道傷疤毀去了左眼。
如果她是穿著仕女的禮服,梳著典雅髮型,看起來一定非常醜陋,但一身軍裝的英武氣派、刻意剪短的俐落髮型,卻讓那道毀目傷疤看來別具魅力,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勃勃英氣,讓人看了就生出好感。
而這名看來煞氣騰騰的女軍官,卻表現得異常和善,來到孫武面前拉張椅子坐下,笑著向他自我介紹。
“我叫納蘭元蝶,是本艦的艦長,歡迎你來到本艦。”
沒有架子的態度,讓孫武僅有的戒心也消於無形,在接下來的簡短交談中,孫武知道自己在不久前從天而降,穿破這艘船的頂蓋,壓傷了三個水手後昏迷過去,然後被緊急送醫治療,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從高空摔落,僅僅壓傷一、兩個人就卸去衝力,聽來實在很不合理,孫武也覺得自己能夠存活簡直是奇蹟,不過當前最重要的,是想到那幾個因己受傷的水手,滿懷歉疚,想要第一時間去看看他們的狀況,並且誠懇道歉。
“不要緊、不要緊,他們都沒什麼大礙,反倒是小弟弟你摔下來的時候,撞穿了幾層鋼板,卻沒受什麼傷害,這點令我們非常困惑呢!看你……好像沒練過什麼功夫啊?”
這個道理孫武心裡清楚,只是不好說出口。自己摔墜下來的時候,肯定是金鐘罩餘勁尚在,以金鐘罩第六關的強猛護身勁,撞穿幾層鋼板並不難,而自己暈倒後真氣散盡,旁人當然驗不出個什麼東西來。
仔細想一想,這是自己離開梁山泊後,首次與外界人接觸,從目前的情形看來,這真是一個友善的開始。自己遇到生命危險,外頭的人救了自己,而第一個接觸的外界人竟如此和善而優秀,一點都不像自己所擔心的那樣凶神惡煞,這樣子實在是太好了。
“對了,小弟弟,你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呢?你……是不是從那個傳說中的梁山泊來的呢?”
“是啊……呃!”
懊惱自己回答得太快,孫武連忙止住了話,但納蘭元蝶笑吟吟地解釋,自己正率領一艘探險船,追尋雲路天梯的蹤跡,想要探訪傳說中的梁山泊,了卻從祖父時代就相傳下來的全族心願,或許……也已經有長輩成功進入梁山泊了。
“這……你的長輩是哪一位?說出來看看,也許我知道。”
梁山泊的人口不多,每個村民孫武都認得,但是女軍官連續報了幾個名字,孫武卻完全陌生。想到自己不久前的經歷,那些人可能都已經不幸喪命在登天途中,念及這點,孫武頓時難以正視納蘭元蝶的眼睛。
“這樣啊……你完全沒聽過他們啊!”
從孫武的態度中看出答案,納蘭元蝶的表情閃過一絲沉重與黯然,孫武看到這表情,更是由衷替救命恩人難過。
“那麼,就算是悼慰我家的長輩也好,能不能對我說說梁山泊內的事物呢?一點也好,只要能接觸到一點,他們就能安心瞑目了。”
如果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拒絕的態度,那孫武就不是孫武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