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事實,然而,就算要倚多為勝,也不可能帶幾萬人一起下山搜尋,即使只帶個幾千人,這聽起來都像是拿火炮轟蚊子,不切實際,無論西門朱玉有多膽大妄為,只要腦子沒有壞掉,就會改道避開,根本不會繼續前來。
以虛江子的本來目的而言,這樣倒也不是壞事,不過如果西門朱玉仍舊潛上山來,那就大大糟糕,所以經過一番考慮,虛江子帶了五百名虛字輩的河洛弟子,浩浩蕩蕩下山搜捕淫賊。
這麼一大批人馬行動起來,聲勢非同小可,效率也高,當然也產生了點副作用,還沒等到西門朱玉,就先捕殺了十多名在附近犯案的採花淫賊,使得這一行人聲名大噪。
有部分同門向虛江子提議,所有人應該喬裝改扮,暗中留意一切往來商旅,找到西門朱玉的下落,發動伏擊,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大張旗鼓,好像唯恐敵人不知一樣。
這個提案百分百正確,但虛江子本就希望把自己在此活動的訊息傳出,引西門朱玉來見,面對同門理智的建議,他只能一面苦笑,一面找理由推託,透過了其它的應戰方案。
一切行動的根本,就是情報,河洛劍派在周邊區域的勢力根深蒂固,虛江子一聲令下,同時聯合官府、河洛子弟及當地百姓,注意往來行人、商旅,找出所有形跡可疑的人。
單單只是靠官府、河洛弟子的搜尋,效果必然有限,但是連當地百姓都加入,共同注意,整體效果就很驚人,幾天之後,虛江子收到訊息,有些行跡可疑的人在附近城鎮出沒,極可能是西門朱玉的同夥或是本人。
“同夥?我記得這人一向獨來獨往,沒有同夥啊,再說……採花賊為什麼會有同夥?這又沒得分贓,難道是集體採花?呃……這好邪惡。”
虛江子判斷情報內容,搖了搖頭,覺得這些所謂的同夥,應該只是西門朱玉的“同行”,自己得從混亂的情報中,找尋可用的線索。
經過判斷,虛江子選擇去看看那些可疑人士中,最讓他覺得有嫌疑的三個,但與此同時,他的師兄弟們也提出一個計畫,就是主動設下陷阱,引誘西門朱玉上鉤。
“這個……西門朱玉又不是野獸,我們要拿什麼誘餌放在陷阱裡呢?”答案虛江子其實也知道,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果然聽師兄弟們一解釋便知:要釣淫賊的誘餌,當然是美人。
本地有一個鏢局,總鏢頭有個女兒,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是眉清目秀,在附近城鎮算是比較出名的美人,不少淫徒都曾上門騷擾,被她家人制服,西門朱玉不來這裡便罷,若是到了附近城鎮,這女孩自然是犯案目標首選,眾人只要在她家裡設伏,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逮著西門朱玉。
虛江子聽到這個計畫,覺得有些好笑,所有人彷彿都在刻意規避一個事實:西門朱玉雖然是出了名的大淫賊,但與他有關的案子,大多數都只是入室行淫,並不強迫女性就範,真正符合採花姦淫的案例不多,更何況自己與西門朱玉談過之後,覺得那些很可能都是莫名其妙栽在他頭上的案子,說不得準。
如果西門朱玉不會用卑鄙手段去強奪女性身體,那設這圈套豈非白設?守株待兔、永遠也等不到東西?
這是虛江子的想法,但是看所有人都一副熱切的模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就這麼點頭同意,大家分頭行事。
不過,虛江子很快就發現,查案也好,伏擊敵人也罷,還是要靠點運氣的,自己去看了看那些所謂值得留意的嫌疑人,發現這些人全部不對,都是些小小毛賊,也不像是與西門朱玉有關係的同夥,虛江子不禁自嘆倒楣,空跑這一趟。
回程時,虛江子專程前往師兄弟們所準備的陷阱,也就是那間鏢局,想看看守株待兔的成果。
在鏢局門口敲了兩下門,居然無人來應門,虛江子頓感訝異,又聽不見裡頭有任何人聲,心知有異,縱身跳上牆頭,發現除了進門的地方有燈火,後頭的院落赫然一片漆黑,這絕對不是合理現象。
“不妙!出事了!”
驚覺狀況不對,虛江子忽然感到一陣恐慌,那並不是針對自己個人安全的恐懼,而是因為想到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埋伏在這邊的幾十名師兄弟,他們的性命安危,自己將責無旁貸。這責任委實不輕,自己此時才意識到,未免太晚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份責任,虛江子不顧下頭可能的危險,縱身就往下跳,快速入屋,想要探知究竟,又怕一入屋就看到幾十具屍首血流遍地。
為了避免驚動敵人,虛江子刻意放輕了動作,小心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