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弘嶽的聲音,透出光幕,如山般沉重。顯然,弘嶽這不是簡單的說話,其中滲透著神秘的術法。
人影地腳步依舊很穩,在風雪中一步步走著,只是上身微微擺動了一下,就是這下襬動,將周邊無盡的沉重,卸去。
人影在一擺中帶出了幾道殘影,似乎又近了一些。
當弘嶽看到那黑紅的斗笠時,竟聞到了一絲血腥。不再猶豫,弘嶽中、拇兩指陡然一扣,法訣乍起,那柄如同厚土凝固的長劍,吸引了八方地氣,彷彿一座山巒般,竄出了光幕,直向風雪中的人影砸出。
弘嶽的“太真沉土”不同於弘煉的“九寸心火”,它自靈山、沉土峰孕育而出,在太真道宗承傳了上萬年,是一柄經歷過歲月的二品法器。
面對出竅期手中的二品法器,人影似乎毫無所覺,依舊一步步逆風而上。不知為何,弘嶽心中那莫名的壓力再現。
“小心點。”弘嶽向身邊,早已起身的道士吩咐完,手中的法訣再變,透出光幕的“太真沉土”陡然在空中一頓,隨著一聲爆響,拇指粗細的悶雷,直由劍體透出,擊向人影。
沉土雷法,由五行道法演
攻擊法訣,雖然偏離了道的範疇,卻有著驚人的殺傷
悶雷乍起,人影不退反進,只一步,他便迎上了土黃色的雷電。右拳的砸出,硬生生將漫天的風雪、冰粒子,壓制於三米之外。“轟……”的一聲,蘊含著一座山丘壓力的“沉土雷”就這麼被生生破碎,一縷縷電弧打著旋,四溢消散。
人影斗笠下的面孔微微揚起,似乎在看著不遠處,懸浮於空中的“太真沉土”。
“敖厲!”哪怕弘嶽的心境再沉穩,此刻,也難免心中驚駭。曾是太真五代弟子的敖厲,憑什麼抵擋出竅期的雷法?“太真沉土”可是二品法器。等等,他是徒手破碎的沉雷?
弘嶽一駭、一愣的瞬間,敖厲腳下的冰層、積雪陡然炸開,他的本體已出現於“太真沉土”前。弘嶽下意識的將法訣轉化為守勢,百里內的地氣,於“太真沉土”四周凝聚,令它看上去就如同一個繚繞著層層土黃的光繭。
“碰、碰、碰……”敖厲的右拳幾乎在同一時間,砸於光繭三次。不愧為五行屬土的防禦,光繭雖在敖厲的攻擊下劇烈波動,但竟沒有破碎。心神於“太真沉土”相融的弘嶽,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師叔……”七個道士在震驚中,剛要甩出飛劍,就被弘嶽攔下。此刻,弘嶽已完全冷靜,指間的法訣,也於瞬間變化。
“太真沉土”在弘嶽法訣的牽引下,幻化為五道劍芒,直刺敖厲的四肢和心臟。
弘嶽並不清楚,敖厲本體力量的強悍。力,作用於相互,敖厲砸於“太真沉土”的三拳,受到的力量反震,透入他的肌肉層層疊加。
當“太真沉土”化為劍芒時,敖厲的右拳再次揮出。本體的力量,加上三次反震,四道力量的疊加,幾乎讓敖厲那強悍的右臂斷裂。
劍芒雖然凌厲,但如何能經受如此兇悍的攻擊,隨著,五聲悶響和金屬的破裂聲,“太真沉土”這個傳承了上萬年的二品法器,破碎的非常徹底。
看著四溢的金屬碎片,弘嶽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心神的動盪,比傷勢更加嚴重,“太真沉土”畢竟伴隨了弘嶽數百年。阻擋風雪的光幕,在弘嶽吐血的一瞬,也于波動中消逝,七個道士在風雪中眯著眼睛,以勉強以飛劍護體。
敖厲凝固在半空的本體,突然帶起了層層殘影,殘影剛起,他便已距離弘嶽三尺。
弘嶽狠狠盯著於殘影中凝聚的敖厲,掌心陡然透出了一個奇異的道符。土黃色的道符,在元力的神秘引導下,將方圓百里的地氣,凝固於掌心一點。
無窮無盡的壓力,將敖厲四周的空間凝固。弘嶽沉穩的眼神已經不在,其而代之的是一種兇狠。誰毀了“太真沉土”,他就要誰的命。
凝固的空間,似乎限制了敖厲的移動。弘嶽的手掌,看似非常輕易的印在了敖厲胸口。隨著弘嶽的打擊,敖厲嘴角溢位了一縷血液,而身形卻在這一擊下暴退於一個道士前,那道士的反應卻也不慢,劍指一引,他的飛劍便刺向了敖厲背心。
敖厲的右臂反手一抓,僅是七品法器的飛劍,又如何抵擋如此兇悍的力量。不光飛劍破碎,道士更是被敖厲撞出了七尺,他的脖子上赫然多了一個血洞,“咕咕”向外冒著熱血,他失去了喉骨。
“咔嚓”連續五聲脆響,將弘嶽驚醒。看著五具屍體,連續倒下,身為太真九老的弘嶽竟不知所措了,他如何能承載“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