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天看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
蘭若雲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只是在這個以軍事和戰爭為主旋律的年代,蘭若雲被看成白痴理所當然。
他是一個文學青年,又喜歡鑽研哲學,甚至,他對服裝設計也別有心得。當然,他最拿手的是對“神秘學”的研究,因為他在這方面的成就已經遠遠超過了圖書館的館長巴圖林,而他對劍道課,軍事課,搏擊課,特技課等等又絲毫不給面子(毫無例外的曠課),本來他這種學生早該被開除的,但念在民眾對蘭家的無比信任,如果說連蘭家的人在裸蘭軍事學院都被開除,那麼絕對不是蘭家的人窩囊,而是裸蘭軍事學院白痴。
諸般因素匯聚在一起,加上總領清影遠瞻的授意,聰明的學院院長明西先生做出了一個這樣的決定:成立一門叫“神秘學”的新學科,由蘭若雲同學擔任任課老師,併兼任圖書館副館長,與巴圖林等一起進行神秘學的研究,成立神秘學研究小組,組長巴圖林,副組長蘭若雲,組員共二人,經費由裸蘭市直接撥給,內部事務由小組共同研究決定。
神秘學是蘭若雲賦予一種神秘文化的稱謂。
五年前蘭若雲進入軍事學院,愛好詩歌的少年一頭扎進了圖書館裡,在一個無人所及的角落裡,他從塵灰的掩埋中發現了一本用很奇怪的文字寫成的書籍,好奇心讓他發了瘋般的研究這種文字。
他去與圖書館館長巴圖林交涉,希望可以進入圖書館的倉庫,赫然發現他的辦公室牆上掛著一副那種文字寫成的類似裝飾品的畫。他馬上愛上了這個長滿了大鬍子的老頭,從此後天天纏著他。巴圖林本來只是在整理倉庫時偶然發現的這副畫,覺得裡面有一種無法形容出來的美感,於是順便拿來掛在辦公室,當別人看見這麼副不認識的字畫時,還顯得自己很有學問,其實他對這個一竅不通。
拗不過蘭若雲的糾纏,巴圖林只好把倉庫的鑰匙交給他,他實在不確定蘭若雲是從哪裡知道倉庫裡有色情禁書的,自己都是瞞著老婆在被窩裡偷看的呀!
“小人之心”的巴圖林發現蘭若雲確實在研究那種文字,而且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痴迷程度。他找到了幾本破爛不堪的怪書,有一本是畫冊,並帶有怪字標註,蘭若雲就是透過這本書研究明白了古怪文字的意義,他稱這種文字為象形文字。
巴圖林已經老了,雖然感興趣,但畢竟圖書館裡也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至於成立神秘學研究組純是被蘭若雲威逼利誘。作為副館長的蘭若雲不但沒像院長期待的那樣做個閒職,他反倒積極掌握住了圖書館的經濟命脈——主管財務!
至於蘭若雲所說的神秘學研究小組的經費,他則一個銅板也沒看到,他只求蘭若雲在圖書館需要引進新書的時候能放錢就行。
而蘭若雲呢,透過與堂家的世交關係,爭得了研究小組由市裡直撥經費的便利方式,拿著市長堂巒的手批條領回一大筆錢,他的口水流了一地,腰包從此沒有再空過。
隨著文字研究的深入,蘭若雲漸漸發現了這種文字的博大精深,擁有這種文字的文明的繁榮昌盛。他知道這種文明是史前文明,在七大陸萬年的歷史裡,並沒有這種文明的片言之語。可惜圖書館裡關於這種文字的藏書太少,他無法把那種文明與今日的世界做比較。
他發現了一本叫《紫氣決》的古書,書中記述了一個叫老子的人,按照當時的修煉之道,習得大成,坐青牛而出函股關。當時守關的將領只見一片紫氣東來,知道是聖人駕臨。他倒也會,知道機會難得,便勒索,說你不傳我點東西我就不放你出關,老子沒辦法,傳他文篇《道德經》,武篇《紫氣決》。然後悠悠然出關去,從此失蹤。
就是這篇《紫氣決》,時空變換,落在了蘭若雲的手裡,偏偏他對這本書鍾愛有加,大感興趣,於是就開始照著書練。對這個武學白痴來說,能支援他一直練下去的,只因為這本書是——可以邊睡邊練!或者說,是因為練了這本書,蘭若雲才有了超越豬的睡眠本領。反正,這兩者是沒有太大差別的,睡著練還是練了睡只要關乎自然,順其機理,不用太勞累就行。
蘭若雲就這樣一練就是五年,倒也沒什麼感覺,就是在用氣療術時父親用出來是白光,他用出來卻是紫光,因此他從來不敢用,即使傷得再重。
他不知道練這個有什麼用,當時只覺得是好玩,現在發現,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幾乎是只要沒人叫他可以一直睡下去!
他考慮自己是不是也要像那個老子一樣,某一天忽然大醒過來便功成圓滿,也來個“紫氣東來”在學院裡威風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