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摩擦發出簌簌的聲音,針形葉劃破了膝蓋,鮮紅的血液霎時從白皙的肌膚間溢位。
司南留意到:“很疼嗎?”
“沒事,我們走。”沈暗暗循著司南的視線才發現膝蓋流血了,抹了一把,拖著司南起身就往左邊走。
想來景良辰應該是把人都引走了,這次走的很順利,身邊幾乎沒有人追他們,伴隨著漸漸清晰的流水聲,前方的光線越來越亮……
即將有逃出生天的興奮感……
倏然,司南的後腦勺被一支冰涼的硬物抵住。
沈暗暗拖著司南正納悶他怎麼不走了,疑惑回頭的剎那,小臉頓時失去了血色,一個約莫一米九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支黑色的手槍,直直的抵著司南左耳上方。
“別、別衝動……”
沈暗暗顫著聲音,司南一動不動,若不是收緊拳頭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緒,幾乎會讓人以為此人是個啞巴。
而這期間,景良辰被兩個男人壓制住肩膀,手臂被反剪到背後押過來……
“再跑啊,你們再跑!”說話的男人在景良辰小腹打了一拳,痛得他當即蹙起眉頭。
沈暗暗狠狠的咬住了唇瓣,望了對面的景良辰一眼,一大滴冷汗從額頭上落下來,漸漸地,她發現她的手在打著顫……
該怎麼辦?兩個人都被抓住了,如果再不反擊,說不準三個人都會死在這裡!
回頭看向司南,沈暗暗決定拼死一搏!
“司南!”沈暗暗叫道,抬起腳狠狠的踹向拿槍抵著司南男人的大腿,男人身子一晃,眨眼間,槍口晃遠了些,司南當即明白沈暗暗的意思,捏著男人的手臂對摺,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男人痛的鬆開手,而那一把手槍轉眼間落在了司南手裡。
 ;。。。 ; ; 這時,景良辰雙手分別拖著兩個行李箱出來,見到司南,一樣感到意外。司南那天把他從江邊帶走後,直接開車送他回了公司,他對他印象異常深刻。
因為親眼見到小身板一人擺平了八個專職保鏢,雖然不喜歡君思初為人,但他的小保鏢如此強大的身手和爆發力不得不讓他佩服。
“高手,有空教我幾招。”景良辰略帶調侃。
“沒問題。”司南靦腆的笑了下,似乎有愧不敢當的意思,他說道,“我開車來了,酒店已經提前定好,咱們一起回去。”
景良辰的安排是先在酒店住一天,利用晚上時間和沈暗暗對好臺詞,等明天天亮帶沈暗暗回塔林家主宅交上血玉,具體看塔林家族的意思。
司南讓他們先去機場大門,他自己去了停車場開車,沈暗暗沒吭聲,沒有依靠的人算是完全聽司南的安排,而景良辰回頭看了眼左右手拖著的行李箱,默默無語的跟上。
“先生女士,請問需要搭taxi嗎?”
印尼不是發達國家,計程車司機在機場門口攬客的狀況已經司空見慣,景良辰艱難的抽出一隻手擺了擺,用著流利的印尼語拒絕了:“有車了。”
剛說罷,司南開的車停到了計程車車頭。
“快上車。”
司南從車窗探出頭,沈暗暗空著手悠哉悠哉的開了副駕駛車門,景良辰依舊一個人拉著兩個箱子裝上後備箱後,坐在了車後座。
沈暗暗正準備系安全帶,原本停在車頭的計程車驟然間加速,想倒車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髮之間伴嘭的巨響,司南撲倒沈暗暗身上擋住了衝撞力,光滑透明的擋風玻璃,出現了蛛網狀的網紋。
計程車堵在了前面,緊接著又一輛計程車堵在了車尾。
於是司南開的車被夾在了中間。
沈暗暗還處於驚駭之中,司南已經迅速反應過來,他推開了車門,拉著她下車就跑:“快走!”
景良辰不敢耽擱,開了車門立刻緊跟司南跑著。
“對,就是這幾個人,快抓住他們!!”
與此同時,從路邊停下一排的計程車上迅速下來十幾個彪形大漢對他們緊追不捨,還有兩輛計程車死死的追在他們後面。
沈暗暗被司南拽著跑,邊跑邊喘著氣,這些人能成功的堵住車子,擺明了是有備而來,想到或許是景鎮派來追殺景良辰的,她默淚,這麼多人,被抓到就是不死也被弄得半殘。
望著前方狹長彎曲的公路,左右兩邊是一片高低起伏的樹林,粗壯的枝幹,從這裡的方向望去,枝葉茂密的遮天蔽日。
“站住!別跑!”身後的聲音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