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溫煦的陽光破曉,有輕柔的晨風劃過米色的窗簾,輕輕晃動掠進臥室。
痛……身體像是被人大卸八塊然後重新裝起來一樣。
沈暗暗伸手揉揉疼痛的額頭,她記得昨晚跟君思初一起參加了慈善晚宴,喝了不少果汁,後來兩個人跟邊少卿一起去了客房學交際舞,再之後的事情便不記得了。
看來君思初說的不錯,果汁果然是酒。
悠悠的張開猶如千斤重的眼皮,沈暗暗才發覺整個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困入懷中,隨即側眸,一張溫雅俊美的臉映入眼簾。
微微舒展的雙眉,纖長濃密的睫毛淺淺的翹起,俊挺的鼻樑下方是輕輕抿起的薄唇。
好像每次近距離看妖孽都有種驚豔之感。
沈暗暗愣了下,隨後想起,印象中她只要晚上和君思初在一張床上睡著,第二天準看不到他……
今天不僅還在,而且還沒睡醒。沈暗暗奇怪之餘,猛然發現身上好像沒有衣服,不禁一慌,手試探性往肚子下伸了伸,結果震驚的她牙齒快咬斷了舌頭。
居然、居然、連內褲都沒穿……
然而,抱著堅決不信的心理,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君思初近在咫尺的小腹……
沈暗暗覺得她可以去撞牆死了。
“疼不疼?”
耳畔輕飄飄的關切聲傳來,沈暗暗僵硬的揚起脖子。
君思初身子側躺著,蠶絲被子懶懶的搭在他結實的胸膛,他單手撐著下巴,此刻溫雅的笑容中多了一絲曖昧的促狹。
疼不疼?他問她疼不疼!疼不疼!!!
“哥、我們、我們、做做了……”沈暗暗右手食指顫抖的指著自己,又指了指他,震驚的支支吾吾,然而君思初見她的反應眉梢的笑意更深了,懶懶的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晴天霹靂!
她和君思初做了最不該做的事,這要她以後怎麼直視他?!
 ;。。。 ; ; 君明月的保證,夏雨涔心裡好受了一些,咬咬唇,只要他媽媽站在她這邊,阿璟就不可能和沈暗暗結婚。
“媽媽,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他回來後視恢復的情況而定。”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君明月從錢包裡拿出手機,掃了一眼名字,微微詫異後接起。
“嫂子,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那頭的江疏影被陳管家開車送到市裡,此刻坐在副駕駛位,右手握著手機,怒氣還未完全平息。
“聽說你來滄州市了,剛好我也在這兒,咱們出來見見吧。”
“成,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君碩大廈。”
收了線,陳管家將車小心的停靠在馬路右邊,語重心長道,“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爺那脾氣,跟他對著來只會激怒他。”
江疏影斜眸冷哼:“現在我拿他沒辦法,他早晚會得報應。”
陳管家還想說什麼,最後深深地無奈的嘆了口氣。
——
君思初始終沒讓沈暗暗跟他一起洗澡。修長精瘦的身軀包裹著一件雪白的浴袍,他踩著棉布拖鞋從浴室走出來,一隻手擦著**的頭髮,而目光則放在了床上將自己身子卷在被子裡成蟲子形狀蠕動的沈暗暗。
一張嬌豔的小臉此刻有種奇異的天真無邪的表情,發現他看她,咧開嘴對他傻乎乎的笑。
“妖孽哥哥。”沈暗暗招手,示意他過來。
君思初擦著頭髮,倒是很聽話的往那邊走,不待他走近,手臂就被跳起來的沈暗暗一個熊撲抱住,她站起來拖他坐在了床上。
他背靠在床頭,眯著眼看她不知死活的抬腿跨坐在他敏感的小腹上。
嗅到她身上清新的果子酒香氣,他毛巾隨手扔到地上,他微笑:“想做什麼?”
“看你。”
“看我?”
她點頭,“我想看妖孽哥哥。”
君思初饒有興味的:“你想怎麼看?”
“當然是靠近才能看清楚了。”
她飛快的甩給他一個‘你好笨’的表情,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一張小臉卻慢慢的靠近他,直到她的鼻尖抵著他的鼻尖,熱烈的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很近,近到她可以數清楚他眼瞼上睫毛的數量。
“妖孽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哪裡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