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感到天旋地轉,一下子摔倒了,好一會醒過來哇哇大哭,他傷心極了,想不到這才短短几個月,就和妾陰陽兩隔,他想見妾最後一面,可是家裡人卻說,因為難產橫死之人不能過夜,當天夜裡就埋葬了。男的傷心極了,一個勁的在那裡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就一直哭,這時他的妻子安慰他說,人死不能復生,妾雖然死了,但給家裡留下一股血脈,凡事都要節哀順變。
男的還是哭,妻子就陪著男的一起哭,說是沒有照顧好妹妹,讓妹妹難產死去,讓妹妹放心,一定待孩子視如己出,不會讓孩子受一點委屈。妻子非常的體貼,和男的一起去拜祭,只是妻子有點奇怪,無論如何都不會進那個院子,不管誰叫,妻子都不會去,男的能理解妻子的心情,怕是觸物傷情,怕是傷心。
死了人得守夜看,於是男的就讓管家守夜,管家不想去,男的發怒了,讓管家不想去,就直接滾,男的妾生前對這些家丁管家很好,因為她當年也是一個丫鬟,當了妾之後,從來沒有少奶奶的架子。男的覺著管家狗眼看人低,不想為一個丫鬟出身的少奶奶守孝,到了最後管家還是去守夜了,帶著幾個家丁一起去的,天還沒有亮,就聽見有人喊管家死了。
男的和妻子正睡覺,聽到管家死了,妻子嚇的瑟瑟發抖,男的趕緊穿好衣服,去看管家,只見管家睡在院子裡,,仰面朝天,當男的看到管家死時的樣子,感到非常的震驚。” 我們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又和大耗子精打鬥,忙了一夜,現在天都快亮了,肚子裡早就空空如也了,一喝茶水,肚子就更餓了,整個的肚子,一下子空了起來,咕咕的叫喚,我趕緊把茶碗放下,再也不敢多喝一口了,保國和天寧也不敢喝茶了,這時宋博瑞看我們不喝茶,就問我們說:“三個賢侄怎麼不喝茶?”
保國沒有心眼,是個直腸子,他對宋博瑞說:“宋老爺子,這個茶我們確實不敢喝,從昨天中午後,就滴米未進,肚子就就剩下那點油水了,這一喝茶比毒藥都厲害。”
宋博瑞一聽趕緊說:“來人,趕緊上菜。”接著對著楊三和楊老頭說:“我的三個賢侄,為了莊子出這麼大的力,到現在飯都沒有吃上,真是咱們的罪過。”
宋博瑞說完,就有人去準備飯菜了,一會的功夫,說飯菜準備好了,宋博瑞老爺子,就領著我們去吃飯,到了那裡一看,好傢伙,好大的一個桌子,桌子上放滿了飯菜,煎炒烹炸樣樣齊全,一聞到飯菜的香味,我們的肚子就咕咕的叫起來,宋博瑞說:“三位賢侄你們不要客氣,也不要管我們這兩個老頭子,你們使勁吃,三孩、文書你們也陪著三個賢侄吃。”
我們都快餓急眼了,坐在那裡不管那麼多了,甩開腮幫子就吃,這一頓吃,都沒有來的及品滋味,一直吃到肚子滾圓。吃飽了之後,才想起了喝酒,肚子裡有東西了,那就舒服多了,我們當年的胃,明顯的比現在的胃強壯,吃的再多,也不會消化不良。其實很多年給人的記憶,就是捱餓,當年有個二愣子,吃一頓飯管三天,那時候他姥姥家是地主,這個人去一趟他姥姥家,是使勁的吃,吃不下了在院子裡蹦,然後再吃,一直吃到嗓子眼,才算是吃飽,然後三天不動,慢慢的消化肚子裡的食,這個小子長著一嘴芝麻粒的牙齒,我們都給他叫花鞭子,(我們當地的一種無毒蛇,善於吞雞蛋,比筷子粗一點的蛇,就能吞下整個的雞蛋,然後想辦法把肚子裡的雞蛋弄碎。每次吃完雞蛋,就跑不了了,眼睜睜的叫人砸死。二愣子就和花鞭子差不多,太貪吃了。)
宋文書把酒給我們滿上,慢慢的喝著酒,大家就拉起了家常,宋博瑞說:“賢侄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看到宋博瑞一臉為難的樣子,就說:“宋老爺子有什麼話你就說。”
宋博瑞張張嘴,嘆了一口氣,又閉上了嘴,我說:“宋老爺子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宋博瑞說:“這件事我不知從何說起,宋三你去把那根銀簪拿來。”
那個叫宋三的人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朝外走去,我們這些人繼續喝酒,一會的功夫,宋三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灰白色的東西,這時宋博瑞說:“賢侄你看看,當時就是這個銀簪,你可認識?”
我聽到這裡,從宋三手裡接過那根銀簪,剛一觸到銀簪,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涼意,我當時一愣,這根銀簪有點不對勁,我把銀簪拿在手裡仔細的看,這根銀簪一頭粗一頭細,有打磨的痕跡,非常的尖銳,在尖銳的那一頭,上面已經發黑了,在另一頭好像有什麼敲擊過的痕跡。
保國看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