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蘇威一甩手,大吼一聲:“他奶奶的,黃龍軍團的兄弟不要慌,老子來了!”一邊吼,一邊又提著鋼刀殺向敵人,狂野的氣勢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一個敵人措手不及下,其頭顱被他一刀劈飛,噴血的無頭屍體被他一腳踢開,對於身上沾染的血跡沒有半分在意,手在臉上一抹,就又衝了上去,身後計程車兵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長刀也飽飲了敵人的鮮血,渾身浴血的他們,看上去猶如一群地獄中的嗜血魔王,讓那些倭人心膽俱寒,紛紛卻步,不敢再來攔截,使得他們和己方被圍困的部隊終於匯合到一起。
而敵人也不知是什麼目的,突然停止了進攻,向後退去,隱入黑暗之中,戰鬥暫時平靜了下來。
經過簡短的辨認之後,呂蘇威的人馬就被對方放入自己的防守圈,呂蘇威剛剛站定,一個也是渾身是血的將領走了出來問道:“是王嘉將軍讓你們來的嗎?”
呂蘇威抬頭一看,愣了一下,行戰場注目禮道:“白玉將軍,怎麼會是你?”白玉是黃龍軍團的千人長,這次本是防守神戶港外的右翼陣地,和王嘉是成兩個拳頭保護著神戶港,他在此出現,就說明右翼陣地已經失守,也就是說,港口外,現在只有王嘉一支部隊,對方此時不僅可以攻擊神戶港內的駐防部隊,而且對方也可以堵住神戶港內的援軍,使得王嘉一方成孤軍獨守的態勢,後果十分嚴重。
被這麼一問,果然,這個白玉將軍的臉上閃過一陣羞愧,苦澀的說道:“白玉無能,右翼營地失守,敵人已經攻入神戶港了。振威副尉貴姓?”
呂蘇威知道此時說什麼也沒用了,當下大聲說道:“咱叫呂蘇威,是陸戰隊的百人長,王嘉千人長讓咱來接應將軍的。將軍不用懊惱,快快整備人馬隨咱殺了出去!”
白玉突然出人意料的一搖頭道:“呂百人長,如果單白玉和手下眾位兄弟殺出重圍也不在話下,可是白玉這裡還有二門‘子母大炮’,如果不能將它們帶走,白玉就算死也不能贖罪,還請百人長將這兩門大炮帶走,白玉拼死掩護將軍就是!”
整個遠征艦隊只有五十門子母大炮,丁善成帶來的只有三十門,被獨孤勝帶上岸的只有十門,所以在這種大炮的配給上獨孤勝就有了一些私心,除了在主營上安放了五門之外,其餘五門中的四門都給了黃龍軍團屬下的將領,陸戰隊這邊只得到一門。
特別是白玉,他這邊就得了兩門,而且獨孤勝也單獨交代過他,這兩門大炮萬萬不能有失,所以就算他被迫將自己隊伍中的火炮摧毀,但他還是將這兩門子母大炮給帶走,只是這兩門笨重的大炮嚴重拖累了他的部隊,使他不得已下只得向王嘉求援,其最大的目的還是為了儲存這兩門大炮。
呂蘇威皺了眉頭,他並不知道‘子母大炮’的價值,所以對白玉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大炮感到有些不滿,看了看身邊黃龍軍團計程車兵,然後突然低聲說道:“白玉將軍,留的青山在的道理,你比咱要明白,難道這些大炮比這些兄弟的命還重要嗎?”
白玉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白玉這次丟失陣地,罪責難逃,但‘子母大炮’卻關乎到我軍一大戰力,如果能夠保證其平安,白玉死不足惜,還請百人長不要再說!”
見到對方的神情堅決,呂蘇威知道再勸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好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可否用此炮開路,讓我等可以衝出重圍?”
白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白玉抵達此處之前,曾經多次用此炮給予敵人重創,如今子炮內彈膛已空,如果要重新裝填,至少需要半個時辰,此時恐怕不宜進行此事,我等還是拼死突圍的好!”
呂蘇威心頭火發,正想說什麼,但看到對方渾身上下也沒個乾淨後,還是轉口道:“那將軍這邊還剩下多少人?”
白玉的眼中又閃過一陣悲痛,聲音低沉的說道:“可以作戰者還有四百餘人,另外還有傷重者二十餘人,如果要突圍,我部可以擔當前鋒。”
呂蘇威還沒有說話,突然眼前一片大亮,無數的火把在他們四周被點燃,黑壓壓的一片倭人出現在他們四周,一眼看過去,似乎對方無窮無盡,給予自己一方莫大的壓力。
白玉看到這一情況,突然眼神一亮,低聲說道:“呂百人長,對方竟然在此點燃火炬,實為取死之道,不知將軍可否帶有聯絡煙花,此時王嘉將軍對敵進行炮擊的話,可以打亂敵人的部署,這樣我軍就有機會突圍!”
呂蘇威被他一提醒,也猛然醒悟過來,以前敵人一直藏身黑暗中,讓己方的火炮不能發揮威力,對方這次自作聰明的搞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