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一處規模很大的道觀,它之出名不是因為它的規模,而是因為它是全真教總壇所在,是天下道教人士嚮往的一處勝地。
此觀除了平日已經被人熟知的那條上山之路外,還另外有一條隱秘的小道可以抵達,但因為此小道道路崎嶇隱蔽,而且多有懸崖,所以平日裡除了全真教的人,一般之人很少使用此條小道。
此時在這條小道之上就有一條身影在賓士,縱高伏低,騰挪閃移,身手極為靈活,完全無視小道之險峻,奔行速度比之一般人在平地上仍有過之,其表現確實讓人歎為觀止。
就在這人剛轉過一道山壁,突然身體微微一震,腳步一停,看著前方默然不語。
在此人前方,正有一人負手而立,一身潔白的儒服顯得飄逸清雅,英俊文雅的臉上還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僅僅只是站立在此,就給人與莫大的壓力,猶如寶劍藏鋒,使人不敢輕視。
來人打量完這個攔路之人,呼吸為之一頓,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來人可是隱谷谷主白天雪,白谷主!”
“李志常道長好眼力,令師丘老前輩如今可安好?”白天雪神情平淡,沒有露出半點以名壓人之態。
聽到名字都被對方叫了出來,李志常頓時明白對方決不是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此地,但此時他卻不知對方到底是來幹什麼,看情況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但自己剛隨蒙古四王子回到中原,並沒有和隱谷之人結有什麼過節,而且全真教和隱谷一向關係良好,難道他是以為師父也回來了,故而前來拜會師父的?
丘處機雖然也是四大宗師之一,但論及江湖輩分,則是江湖中少有的幾個宿老之一,白天雪等人都還是其後輩,李志常在不解下,自然將對方的來意定為前來探望師父,況且對方剛才還問及了師父。
想到這裡,李志常放鬆下來,對著白天雪行了一個平輩的禮節說道:“原來白谷主是來找我師父的,不過師父仍然在雲遊,短期內可能不會回觀,志常只是先行回來處理一些觀中事務,不如白谷主過些日子再來,到時家師當可歸來!”
白天雪露出溫和淡然的笑容,平靜自若的說道:“天雪有一事,本來還想找丘老前輩相商,但既然丘老前輩不在,那就只有麻煩李道長了。”
李志常也露出和藹的笑容,稽首道:“白谷主有話請講,志常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白天雪聞言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既然得蒙道長如此慷慨允諾,天雪不勝感激。當今大宋之主淮王即將在建康登基,道長既然方從蒙古大漠歸來,對於蒙古之情形想必十分清楚,如果道長肯將所知蒙古之情況告於淮王,淮王一定會很高興,天雪此來就是想請道長前往大宋建康一行。”語氣說的自然誠懇,有種殷殷邀請之意。
李志常卻被對方的話弄的面色大變,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到李志常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白天雪繼續說道:“道長不用驚疑,天雪確實是代淮王誠意邀請道長,請道長隨天雪一行何如?”
李志常定定心神,連聲說道:“白谷主相邀,志常本應相隨,但谷主既知志常方回,當知志常實懸心於觀中情況,不如等過些日子再隨谷主一行如何?”
見到對方拒絕,白天雪嘆了一口氣,惋惜的說道:“道長可能還不明如今之情勢,如果道長回到觀中,甚有可能將全真教百十年的基業毀於一旦,而且還會連累天下道教諸宗。天雪此次邀請道長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為整個天下計,也不得不為也。”
李志常眼中突然閃射出一道精光,語氣一變的說道:“如此說來,白谷主是想強邀志常不成?”
白天雪很肯定的點頭道:“如果道長不肯同意,天雪也只得如此,還請道長能夠三思!”
李志常臉上露出一絲寒意:“白谷主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全真教和隱谷一向交好,白谷主如果這麼做,就是讓你我兩派交誼毀於今朝,難道白谷主真的想好了嗎?”
白天雪突然轉過身,長嘆了一聲道:“如果天雪不這麼做,只怕全真教和道教諸宗都要遭受劫難,舍小就大,還請道長不要一意孤行。”
李志常冷哼道:“我如何一意孤行?分明是你前來挑釁我全真教,難道你真以為隱谷就天下無敵嗎?”
白天雪淡然自若的說道:“隱谷豈敢稱天下無敵,只是隱谷一向都抱著為天下盡心竭力之心,故天雪才不能不勉力而為。至於說道長一意孤行,敢問道長,道長此次回觀,是否負有為蒙古獲取中原情報之任?”
李志常在對方灼灼的目光下,一時語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