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2 / 4)

小說:南北史演義 作者:竹水冷

得,只好由他所為,佔宿一宵。越日尚留住宮中,不肯放歸,轉眼間將要浹旬,始令歸第。

杞國公亮已料子婦著了道兒,密囑子溫徹底盤問。尉遲氏不能自諱,據實說明,溫當然悔恨,亮也覺懊悵。子婦被淫,與汝何涉?遂語長史杜士峻道:“主上淫縱日甚,社稷將危,我忝列宗支,不忍坐見傾覆。今擬襲取韋公營寨,並有彼部,別推諸父為主,鼓行而前,誰敢不從?”士峻也以為然,遂夜率數百騎,往襲韋孝寬營。到了營前,遙望營內刁斗無聲,只有數點星火,亮不辨好歹,麾眾殺入,乃是一座空營,並無一人。當下情急膽虛,自知不妙,忙引眾奔還,突聽得一聲吶喊,伏兵四至,把亮困住。亮拚命衝突,殺透一層,又有一層,好容易殺開血路,慌忙奔走。手下已只剩數人。約行半里,忽有大將帶領人馬,從斜刺裡衝出,截住去路。亮望將過去,這員大將,正是上柱國鄖國公韋孝寬。此時冤家路狹,無處逃生,不得已抵死力爭。怎奈寡不敵眾,被韋軍用械亂刺,身受重傷,墜落馬下,再經一刀,結果性命。孝寬傳首入報,贇即命宿衛軍抄斬亮家,把亮子溫明等,盡行殺死,獨赦免溫妻尉遲氏,令帶回宮中。傾家亡國,多緣美色。

嗣是得與尉遲氏連宵取樂,公然拜為長貴妃。嗣又欲立她為後,召問小宗伯辛彥之。彥之答道:“皇后與天子敵體,不應有五。”贇怫然不悅,轉問博士何妥,妥進諛道:“帝嚳四妃,虞舜二妃,先代立後,並無定限。”贇始易怒為喜道:“究竟是個博士,實獲我心。”遂免彥之官,特添置天中太皇后位號,令天左太皇后陳氏充任。即立尉遲氏為天左太皇后。因造玉帳五具,使五後各居一帳,又用五輅相載,每有遊幸,必令從行。或且令五輅為前驅,自率左右步隨。尋復想入非非,募取京城少年,使喬扮作婦女裝,入殿歌舞,自與五後及其他嬪御,列坐觀演,恣為笑樂。不怕戴綠頭巾麼?

天元太皇后楊氏,性情柔婉,素來順旨,就是四皇后與她同處,班次相亞,亦從未聞楊後有嫌,所以互相敬愛,情好甚諧。惟贇好色過度,嘗餌金石,漸漸的陽竭精枯,神精瞀亂,暴喜暴怒,越令人不可測摸,朝晚施行天杖,動輒數百,連五皇后亦嘗受天刑。楊後究繫結發夫妻,免不得婉言規勸,頓時觸動贇怒,命杖背百二十下。楊後仍從容面諫,詞色如恆,贇大怒道:“汝可先死,我且滅汝家!”遂命將楊後牽入別宮,逼令自殺。當由宮監報知楊後母家,後母獨孤氏大驚,亟詣閣陳謝,叩頭流血,方得將楊後釋出,仍還原宮。既而贇又欲殺楊堅,召他入閣,先語左右道:“堅苦變色,汝等即可為我動手。”左右領命待著。及堅入見,容止端詳,言貌自若,乃得免禍,安然退出。

堅少與鄭譯同學,譯見堅龍顏鳳表,額上有五柱入頂,手中又有王字紋,知非常相,因深與結交。堅慮在朝罹禍,嘗密語譯道:“久願出藩,公所深悉,何勿為我留意?”譯答道:“如公德望,天下歸心,欲求多福,自當代謀。”堅喜為道謝。未幾譯被召入內,與商南略事宜,譯請簡元帥,贇便令譯舉薦,譯即以堅對。乃授堅為揚州總管,使偕譯統兵伐陳。適堅有足疾,尚未果行。

時值仲夏,天氣暴熱,贇備法駕往天興宮,為避暑計,是夕即病。次日復患喉痛,匆匆還宮,便召小御正劉璆,中大夫顏之儀,同入臥室,擬囑後事。偏偏喉嚨聲啞,掙不成聲,竟說不出一句話來。璆等慰解數語,便即趨出。之儀自歸,璆獨與鄭譯等商議國事。譯引入御飾大夫柳裘、內使大夫韋譽、御正下士皇甫績,公同議決,請後父楊堅輔政。堅辭不敢當,璆作色道:“公若肯為,便當速為;必欲固辭,璆將自為了。”堅乃允諾。璆素以狡諂得幸,至是因幼主無用,乃更媚事楊堅。可見儉人萬不可用,即如內史鄭譯亦可類推。既與堅有定約,因引堅入宮,託詞受詔,居中侍疾,璆竟爾絕命。由璆、譯主持宮禁,矯詔令堅總知中外兵馬事。璆等一一署名,獨顏之儀抗聲道:“主上升遐,嗣子幼衝,阿衡重任,宜屬宗英,方今趙王最長,議親議德,合膺重寄。公等備受朝恩,當思盡忠報國,奈何欲以神器假人?之儀寧為忠義鬼,不敢誣罔先帝!”可謂朝陽鳴鳳。璆等知不可屈,代為署敕,頒發出去,諸衛軍遵敕行事,各聽堅節制。堅乃就之儀索取符璽,之儀復正色道:“符璽系天子物,自有專屬,宰相何事,乃欲索此?”堅不禁動怒,令衛士將他扶出,意欲置諸死刑,轉思他有關民望,乃但黜為西邊郡守。於是為故主贇發喪,迎幼主闡入居天台,罷正陽宮,大赦刑人,停止洛陽宮作。尊阿史那太后為太皇太后,楊後為皇太后,朱後為帝太后,所有陳後、元后、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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