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無語的表情。怕是他也和我一樣,對他這個偉大的爹爹佩服得五體投地。
秦浪父子走後,爹爹就吩咐下去馬上準備我和秦浪的婚事。整個相府的人對我和秦浪這比閃電來得更快的第二次成親表示十分驚訝,再加上剛剛發生的葉傾天逼婚事件,我儼然成了相府乃至整個京城的最熱門人物。
而這一次,絕不像上次那麼簡單。要知道這可是皇上的賜婚,不服從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我就算是有三個膽也不敢公然和皇帝叫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要是再逃婚的話,爹孃還有哥哥嫂子們就會成為我的代罪羔羊。
我使勁搖頭。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秦將軍這一招棋真狠,不僅斷了我的後路,而且把我全部的路都封死了,只留給我一條“陽光大道”,那就是乖乖聽爹爹的安排嫁給秦浪。
為此我愁眉不展了一天,對著窗戶從天亮坐到天黑。梁添來找過我幾次,順便帶來小道訊息若干。比如說,樓堡主為了不把事情鬧大,逼著樓暄娶葉傾天。又比如說,樓暄頂不住他老爹以及外界的輿論壓力,答應娶葉傾天了。再比如說,樓暄和葉傾天的婚事安排在我和秦浪同一天,普天同慶……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比如說”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無風不起浪,就算不全是真的,那也至少對了一半。我聽了以後火冒三丈,差點沒把梁添當成樓暄狂扁一頓。不為別的,就為樓暄這廝前一天還說喜歡我來著,怎麼才隔了十二個時辰就要娶別人了。傳出去多難聽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在他們中間橫插一槓,只有我成親了,他倆才能放心地結成連理……
“染染你沒事吧?”梁添望著我握得青筋都快爆出來的雙手,戰戰兢兢問了一句。
我忽然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衝她道:“我能有什麼事啊,第一次成親,難免緊張嘛。”
“是啊是啊,呵呵,”梁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下一次就不緊張了。”
說完她馬上溜之大吉,生怕我會做出什麼違背倫常的大事來。她邁出了門檻以後,我還是能聽到她的嘀咕聲,“這丫頭果然瘋了,笑起來真可怕。”
我在房裡悶得慌,閒來沒事想出去走走,透透氣。因為這次是皇上賜婚的緣故,爹孃料定我不敢任性妄為,並沒有派人看著我。我慢悠悠從相府的後花園盪到外面街上,一路都沒發現有人跟蹤我。
兩天時間不過是彈指一揮,轉眼便到了我和秦浪成親的日子。這一天相府張燈結綵,比頭一次成親的時候還要熱鬧。我任由他們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恨不得再生出一個頭來好多插一些珠釵什麼的。娘和姨娘們對我的順從既驚訝又滿意,直誇我懂事。反倒是梁添和蘇南等一幫人呆若木雞,皆以為我是被樓暄刺激到了,故意和他賭氣。
我向蘇家的列祖列宗以及西天如來佛祖發誓,我絕對沒有和樓暄賭氣,否則我就不是蘇染,我他媽的就是秦蘇氏!
穿戴完畢,我高高興興地在媒婆的攙扶下上了花轎,臨走時還笑靨如花地和大家告別,那陣勢彷彿我真的嫁了一個如意郎君似的。
花轎隨著迎親的隊伍一路前行,我從窗戶偷偷往外看,只見兩旁圍觀的人多得像堵牆。我高興極了,人越多越好。
經過福興茶樓的時候,突然間,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殺入了迎親隊伍。我在轎子裡瞧見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秦浪措手不及,他沒有帶兵器,只能赤手空拳與那群黑衣人相搏。但對方人太多了,無論他怎麼拼命,始終無法靠近花轎。
我忽然從心底泛出一種罪惡感,感覺自己是做錯了。
沒等我懺悔完畢,一個黑衣人拿劍架在我脖子上,把我拉出了花轎。
“染染。染染……”秦浪一邊打鬥一邊喊我,一分神,差點被對方的劍劃到。
我大聲尖叫:“救命啊,救命啊,秦浪你快來救我——”
黑衣人封了我幾處大穴,就像拎小雞一樣拎著我施展輕功飛走了。
一直到出了京城老遠黑衣人才把我放下,解開了我的穴道。
我大叫:“大爺饒命啊,人家是良家婦女,人家恪守婦道,人家誠實勇敢不說謊話……”
“我呸,蘇染你個神經病,戲都散場了你還演什麼演,真丟人!”黑衣人雖然蒙著面,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卻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惹毛了,絲毫不顧淑女形象向他撲過去:“我就愛演戲怎麼著,不行啊!做戲當然要做足,你怎麼知道沒人在後面跟蹤我們?膽子不小啊嶽峰,你竟敢罵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