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花瓶葉傾天。
我們尋了張角落的桌子,本來我想奢侈一把,讓店小二上幾個好菜補補被折騰慘的身子。瑤冰師姐死都不肯,說什麼我們都輸了銀子,要省著點。幽芷沒意見,於是我只能由著她點了一個酸豆角一疊花生米和幾個饅頭。什麼叫慘不忍睹,我今天算是領教了個徹底。
“葉傾天葉傾天……”四師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抬頭,只見四師兄兩眼發亮盯著葉傾天,直奔下來,木質的樓梯被他踩得咚咚直響。他的後面是二師兄和三師兄。葉傾天對四師兄的喊叫聲置若罔聞,倒是瑤冰師姐抬起頭輕輕掃了他們一眼。
被女神這麼一“掃”,四師兄猛地止住腳步,吱吱唔唔:“瑤瑤瑤……瑤冰師妹……我先回房了,你們慢慢吃。”
“師弟你不是說餓了嗎?”三師兄拉住他。
四師兄甩開他的手:“現在不餓了,不餓了,呵呵,你們吃吧。”
我看看四師兄倉皇奔走的背影,再看看安之若素吃饅頭的瑤冰師姐,感慨,女神不愧是女神啊。四師兄定是被她那一拳給打出後遺症來了,以後怕是有女神的地方四師兄不敢出現啦。
“看我做什麼,吃饅頭啊。”瑤冰師姐瞪了我一眼,我乖乖低下頭,啃饅頭。
樓暄一直在看好戲。天下第一美女在他身邊他不好好看著,偏偏轉過頭來看我的笑話。我裝作沒看見,撇過頭,愕然發現秦浪正盯著我看,眼神很複雜。
心猛的一顫,難道……難道他認出我來了?
堅決不換房間
楚息問做的人皮面具很精緻,連蘇南和蘇延都沒有認出我來,秦浪就算了吧,我壓根不相信他有這個本事。就算他眼力勁好,看出了我不是白朮是蘇染,不對,應該說,我是白朮也是蘇染,他能把我怎麼樣?他敢把我怎麼樣!是他逃婚在先,我還沒好好跟他算算這筆帳呢。
這麼一想,我心裡好受多了。饅頭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來得好吃,果腹還是很好的,才一個饅頭下肚,我就再也吃不下了。瞥一眼秦浪,他已經收回了看我的目光,再瞥一眼樓暄,他也正和樓懿懿說話說得很歡快。
瑤冰師姐拿了個饅頭給我:“你多吃點,補補身子,今天輸了銀子不好受吧。”
“吃不下,”我把饅頭推開,“你自己吃吧,你輸的銀子更多。”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瑤冰師姐一聽我說這話,臉色都變了,扁扁嘴巴上樓去。幽芷叫了她幾聲她沒回,看樣子真的挺“痛心疾首”的。
過了一會兒,四師兄從樓上探出頭,看見瑤冰師姐不在,滿心歡喜:“師兄,瑤冰真的走了?”
“她剛上樓去。”難得聽二師兄說句話。
四師兄歡天喜地奔下樓:“太好了,她可算是走了,我餓得不行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不是任何時候葉傾天都可以在四師兄心中排第一的,比如說,四師兄肚子餓的時候。眼下他正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嚥,那副極不雅觀的吃相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前世是餓死的。二師兄和三師兄被他這麼一攪和,飯也不吃了,尷尬地對四周飄來目光的人們笑笑。
成功掃蕩完桌子上的飯菜,四師兄總算意識到他朝思暮想的葉傾天也在這裡,他放下筷子,幾乎奔到了美女的石榴裙下:“葉傾天,葉傾天,真的是你啊,我沒想到今生今世還能見到你本人,實在是太激動了,太激動了啊……”
完了完了,又來了。我別過頭去不忍看這一幕,師父要是在場,不噴血而亡才怪。蜀山名門大派,怎麼竟出了個這麼不爭氣的弟子呢!我替師父悲哀惋惜,二師兄和三師兄也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過他們沒有瑤冰師姐的本事,敢當眾掄起拳頭把四師兄給打暈。
“我們走吧。”我拉了拉幽芷的衣角。
身為蜀山派的弟子,我臉皮沒有厚到這個程度,能冷靜地看著四師兄當眾丟師父他老人家的臉。所以我還是走吧,眼不見為淨。
跟樓下的嘈雜相比,房間裡實在太安靜了。天漸漸黑了,我趴在窗戶前面,靜靜地看著萬家燈火一盞盞亮起。黑夜之中,暖黃色的燈光讓人覺得格外溫馨。忽然想起了爹爹和娘,還有哥哥們,還有梁添,還有師父師孃……這麼想著,竟然有些傷感。
梁添現在怎麼樣了?蘇行找到她了嗎?我沒有和秦浪成親,綁架她的人應該會如約放了她吧?若真是如此,甚好。只要梁添能平平安安的,哪怕我真的喜歡秦浪,為了她逃婚也值了。
只是攪出這麼大的事,讓爹孃替我收拾爛攤子,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