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根本不知陳大雷說什麼,但對方的表情令他倍加瘋狂!北川再也不顧那鋒利的刀鋒,更不顧及自己性命,只顧揮刀狂劈!但陳大雷身體一讓,刀鋒一閃,北川頓時呆定。原來,北川的褲帶斷了,軍褲嘩地掉落,露出花哨的短褲衩,而那褲衩上竟然滿是大朵大朵的櫻花!
一戰士失聲大叫道:“呀!鬼子把媳婦的褲衩穿身上了!”
眾戰士哈哈大笑,一片人都笑彎了腰。連陳大雷也忍不住笑了!
北川悲憤交集,他哇哇狂叫著,瘋狂揮刀劈向陳大雷。陳大雷大喝一聲:“夠了夥計,回見天皇吧!”
話音剛落,陳大雷奮起一刀砍翻敵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鮮血浸染的敵人的屍體,他回身朝眾戰士喝道:“都看見啦?小鬼子就這點本事。你若是英雄漢,他就成了死耗子!”
被這一幕重新激發起熱情的眾戰士立刻齊聲高喊道:“是!”
陳大雷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命令道:“不過,今天這事絕不準外傳。要是讓上面知道了,我饒不了你們!”
戰士們鬨笑著答應道:“是!”
奈何眾人的話音未落,身後就突然響起劉司令冷冷的聲音:“陳大雷啊陳司令,你能呵!你能得刀劈北斗、腳踹泰山啊你!”
陳大雷回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劉司令已經站在圍觀的人群之中,他頓時滿面歡笑的快步迎上去:“哎喲喲老劉哇,天邊啪啪一響,我一聽就知道是你那把德國駁殼槍!”
劉司令微笑了一下,揶揄道:“我那駁殼槍比得上你這把大砍刀麼?看看剛才,多威風,刀劈泰山啊。”
陳大雷老臉一紅,笑著說道:“那是稍微差一點。不過老劉哇,我可想死你了,比想媳婦都厲害!咱倆回回都這樣——每當我把鬼子打的差不多了,老劉你一準到了。真是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啊。”
劉司令氣得罵道:“陳大雷你就是狗掀簾子,全憑一張嘴!今天你被松井聯隊包了餃子,要不是我來得快,你早就死逑了!我的部隊拔刀相助,救了你一命,你謝都不謝一聲,輕輕巧巧把全部功勞拽到自個兒頭上!”
陳大雷趕緊道歉道:“怎麼會!說心裡話,老劉哇,我為什麼有困難的時候不想到別人,就想到你了呢,巴巴的讓我的文書去通知你過來,說心裡話,那是惦記!就在剛才,我一聽見你的駁殼槍響,感動得差點掉淚啊。不過你知道的,我這人不感動沒事,一感動就罵娘。來來,進莊進莊。我請客!”
眼看著在眾人的簇擁下,陳大雷和劉司令向莊內走去,順溜卻並沒有隨大家一起過去,而是重新為自己的步槍裝滿子彈,快步向莊外的山坡跑去。
三步並作兩步登上小丘,他立刻埋頭於草叢裡仔細尋找起來。一道道黑紅色的血跡彷彿路標一樣指引著順溜向前走著,很快,一具沾滿鮮血的屍體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屍體以怪異的姿勢扭曲著倒在草叢裡,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清晰地點綴在對方的脖子處,已經凝固的鮮血顯示著敵人已經死亡多時。
看著對方那致命的槍傷,又轉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那道淡淡的傷痕,順溜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用力地翻過對方的屍體,順溜立刻發現了仍然牢牢地抓在對方手中的那支怪槍,見此情景,他歡叫了一聲,一把抓住槍身,用力一扯,卻一下子連槍帶人扯起了大半截。順溜忽然發現,對面有一個人正和自己爭搶那支怪槍。
忽然跳出來的大活人,嚇了順溜一跳,正當他本能地抓向身後的步槍時,卻發現對方是與自己打扮的毫無二致的新四軍戰士,見是戰友,順溜緩慢地收回抓槍的手,傲然問道:“你誰?哪個部隊的?”
那戰士不忿地看了順溜了一眼,悶聲回答道:“一分割槽二營的。你誰?”
順溜得意地大聲回答道:“六分割槽三營。行了,知道了吧?現在你可以放手了,這槍是我繳獲的!”
“你繳獲的?你以為你是誰,我們一分割槽的規矩是,誰拿到歸誰。”無奈那戰士絲毫不在意順溜的要求,一把抓住步槍向懷裡一扯,用大聲回答道。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你知道這鬼子是誰打死的嗎?”聽到對方的話,順溜輕蔑地一笑,隨後反問道。
“我管他是誰打死的,反正槍是我先拿到手的。”那戰士頭一歪,露出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說道。
“小樣的,就你也配。知道這鬼子士官怎麼死的不?因為跟我比槍法,被我一槍打穿了脖子。槍法不好,就別來當兵,打仗不見你,搶東西倒跑得快。”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