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結論。
對於這個草擬的行動計劃,我們並未做出決定。
我之所以要不厭其煩地描述火奴魯魯的討論,這主要有兩點原因:一、我們已接近了重大升級的邊緣——但卻未對其後果或其它的選擇做充分的考察——除非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二、由於尚未做出擴大軍事行動的決定,政府決定,將向國會提交草擬議案的時間推遲到九月,因為,估計到那時,參議院將會完成公民權議案的審批。以後,批評者們曾指責說,總統在幾個月中一直將議案揣在兜裡,以等候時機——或者說創造時機——使它“溜”過毫無戒心的國會。這純屬無稽之談。
我剛從火奴魯魯返回,參謀長聯席會議的成員(不包括主席)就向我提交了一份備忘錄,他們認為,我們還沒有確定出“對東南亞的合理軍事目標”,並且,也沒有批准“實現該目標的軍事行動方針”。他們提出了兩條方針:首先應當選擇的是,摧毀北越的意志和能力:“次之”的選擇是,中止它對南方起義和暴動的支援。然而,他們卻沒有就任何一條方針提出計劃。
當馬克斯威爾·泰勒閱讀了他們的備忘錄後,他指出,這並不是“我們選擇方案的準確或完整的表述。”他進而對他們的首選方針表示了反對,它將“極有可能會引起升級的風險。”
隨著一九六四年共和黨總統競選運動的白熱化,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感到,他應當辭去現職,集中精力去加強他黨派中的溫和派的實力。對於加強美國駐南越隊伍的實力,此時正是一個絕好的良機,首先,需要選派一名儘可能強有力的大使。麥喬治·邦迪、威廉·P·邦迪和我都主動想攬下這個差事,但是,總統選中了馬克斯威爾·泰勒,並還委派了U·亞歷克斯·約翰遜去協助他。除了以威廉·威斯特摩蘭替換保羅·D·哈金斯一事之外,此舉也標誌著,總統已決心採取任何可能的行動,去增加美國對印度支那政策和行動的作用。
在總統決定不派我出任南越大使之後不久,由於一九六四年大選近在眼前,他問我,是否願意接受他副總統競選夥伴的提名。新聞界早已推測過此事——例如,在這一年的早些時候,斯圖爾特·艾爾索普就曾提到了這種可能性。然而,我對林登·B·約翰遜總統非常瞭解,我知道,如果我表示了同意,他以後或許會再次考慮,並撤回邀請的。總之,我謝絕了他的好意。
但是,總統仍有計劃在等著我,八月一日他對我說,在他下一屆任期中,他要我擔任他“主管內閣事務的首席行政副總統。”
林登·B·約翰遜從未解釋過這句話的含義,但他的確常常要求我處理一些防務之外的事務,只要我能夠做的話,我總是滿足了他的要求。
我拒絕了林登·B·約翰遜作為副總統競選夥伴提名的請求,這並不是因為我認為成功的機率極歇—恰恰相反。回首往事,我認為,假如我能有幸來世再生,我將會抓住一切機會去訓練自己,爭取參加競眩在一個民主的體制中,解決眾人間存在的差異,找到大多數人支援的行動方針,使國家的發展有利於每一位公民的生活,這正是一項最為重要的工作。對於一位政治家來說,這既是對他的挑戰,也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然而,在當時,我還缺乏政治家的素養和技藝,我對此瞭如指掌。
大約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從中央情報局的國家評估委員會收到了另一份評價材料。它提出了一個疑問,總統在幾天前也已提到過這個問題,即:南越和寮國的喪失極有可能在東亞引起“多米諾效應”。既不會負參與決策的責任,也沒有為以前政策進行辯護的必要,這些政府中最高層、經驗最豐富的情報分析專家們做出了這樣的結論:南越和寮國落入共產黨人之手中,將會極為嚴重地削弱美國在遠東的地位。造成這一結果的特殊原因是,長期以來,美國已經引人注目地公開承擔了義務,要阻止共產黨人強佔這兩個國家。失敗於此,將對美國的威望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害,並且,在遏制共產主義在其它地區的擴散方面,美國意志的可信度和能力也將受到嚴重的貶低。我們的敵人將會為此受到鼓勵,而在其它國家中,以更大的規模向共產黨人靠攏的傾向,將會出現快速增長的勢頭。
他們繼續說道:除了北越會因為實現了國內目標而感受到直接的歡欣鼓舞外,中國的共產黨人也會受惠無窮。這不僅使他們早已引人注目的自信心得到了進一步的助長,而且,也使他們作為共產主義世界領袖的威望得到了提高。北京的理論認為,未發達國家革命的條件已經成熟,美國是一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地區性的暴動和起義不會導致國際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