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要人和工人領袖在內閣會議室開會,要我參加。會議與國防毫無關係——他只是希望得到與會者對“民權法”的支援,但是,正如我指出的,他經常讓我參與同我的主要職責沒有關係的事務。在一小時的時間裡,他請求與會者迫使他們的國會議員投票贊成該法案,但似乎毫無進展。最後,他失望地說:“先生們,你們都認識澤福”——除我之外,我懷疑與會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澤福是跟隨約翰遜很久的黑人廚師。“去年夏天,她、伯德和我三人開車從農場返回華盛頓,途經密西西比時,伯德說:”林登,能在下一個加油站停車嗎?我想解手。‘我說:“當然可以。’我們解手後繼續開車行駛了一段時間,澤福突然說:”總統先生,您能把車停在路邊嗎?‘’你為什麼要我停車呢?‘我問。’我想解手‘。’你為什麼不在加油站與我和伯德一起去呢?‘’因為他們不會讓我進去。‘她回答。“這時,林登·B·約翰遜敲著桌子厲聲說道:”先生們,這是你們想要的那種國家嗎?這不是我想要的那種。“有些人也許會說這是演戲,但我知道不是。
迄今為止,人們主要根據越南問題來判斷林登·B·約翰遜總統的政績是好是壞。但我相信,未受戰爭創傷影響的未來的歷史學家會做出更客觀的評價,會因立法方面的兩個里程碑——一九六四年的“民權法”和一九六五年的“選舉權法”——而稱讚他。沒有這兩個法案,今天我們的國家肯定還處在內部衝突之中。我認為,歷史會證明這兩個法案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政治成就之一。林登·B·約翰遜關於我們的未來的宏偉藍圖——“偉大社會”,仍是我們奮鬥的目標,可悲的是在三十年後的今天,他提出的目標仍未實現。
七月十四日夜離開華盛頓之前,我打電話給林登·B·約翰遜總統討論了我赴西貢的使命和越南問題。我們討論了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的原因和經過,以及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該做些什麼:總統:我們自己很清楚,當我們謀求東京灣決議時,我們沒有打算投入這麼多的……地面部隊。
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對。
總統:我們正在這麼做,而且我們知道情況會更糟,問題在於:我們真的想這麼做而使我們自己處在危險的境地嗎?
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如果我們要按我備忘錄中的建議——派遣更多的軍隊——行事的話,我們就得徵召預備役人員……可以肯定,如果我們徵召預備役人員,您就得從國會爭取到附加的權力。這樣才能取得一致支援。您可能會說:“嗯,對,但它也可能引起廣泛的爭論和不同意見。”我認為我們能夠避免它。我確實認為,如果我們……對他們說:“這就是我們面臨的形勢,以我們現有的這些軍隊,我們不可能贏,如果我們要‘贏’,我們就必須增派軍隊。我們需要更多的軍隊。在採取這些措施的同時,我們將……繼續透過政治途徑探索談判解決問題的可能性。在這種形勢下,我們請求你們給予支援。”我認為您在這種情況下是可以得到他們的支援的。這樣一來,您既可得到徵召預備役人員的權力,又可把他們與整個計劃聯絡起來。
總統:……嗯,你說的有道理。
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我不知道您想走那麼遠,我不是在敦促您。我判斷您會如此,但我的判斷也許是錯誤的。
總統:……迪安·臘斯克同意你的看法嗎?
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是的。……他非常同意。在這方面他是個持強硬路線的人,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會放棄南越,即使因此而爆發全面戰爭。目前他不認為我們應該走向全面戰爭,而認為應該竭力避免。但是,如果有必要透過全面戰爭保住南越,他會支援的。
一九六五年七月十六日至十七日,我在西貢會見了威廉·威斯特摩蘭。和他會面加重了我最大的擔憂和疑慮。威廉·威斯特摩蘭說他在年底前需要十七萬五千軍隊,一九六六年另需十萬人。由於我不大相信空襲能夠減少從北方流入南方的人力和物力,使之不足以壓倒南越軍隊和美軍,所以我向威廉·威斯特摩蘭和他的參謀人員詢問轟炸的效果。他們談的情況證實了我的懷疑。經過長時間的討論,我最後說:下面是我的結論,但我希望你們能證明我是錯的:一、越共(和北越)能夠徵召更多人入伍。我們應該相應地做好增加我方力量的準備。
二、過去和現在北越都未提供太多物資以支援越共。我認為以後也不會。
三、由於提供的物資極少,故而空襲並不能嚴重破壞越共的後勤供應能力。我並不是說我們應該停止空襲,然而,我的確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