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抵抗任何侵犯、只能任人為所欲為……真是很容易激發人心底的邪惡佔有慾啊!
加圖斯忽然就有一點理解了維納爾。當然,理解之後,更加鄙視和痛恨。
像他們這樣出生就身負著重任的男人,從小就在學習冷靜、理智和剋制。如果連獸性都克服不了,何談成就大業!
‘我永遠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違背自己的原則。’
親王殿下握緊了拳頭,重重轉身離開,披風橫掃過清晨溼潤的空氣,發出‘唰’一聲脆響。
依蘭目送加圖斯離開之後,關上門,遊魂一樣飄回床鋪上。
惡魔從牆壁裡滲了出來——雖然他本身並不懼怕光明力量,但如今中了奇怪的換魂詛咒,他得萬事小心,不能讓依蘭被光明神殿盯上。
他很順手地把依蘭圈回了懷裡,整個攏在胸前。
“嘖,”他微眯起眼睛,“看起來,這個人也迫不及待想做祭品呢。”
依蘭嚇了一跳:“你一定是看錯了。”
開什麼玩笑,惡魔口中的‘獻祭’,那是‘求歡’的意思好嗎?
加圖斯向她求歡?
可饒過她吧!
她有點煩惱要怎麼向惡魔解釋這件事情。
如果說出真相,他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恐怕會惱羞成怒,直接掐死維納爾。
真是愁人!
依蘭搖了搖頭——算了,病好之後再去想這些頭疼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好好睡上一覺,讓體溫徹底降下來。
這會兒她穿上了衣裳,惡魔也順手凝出了黑色斗篷,倒是沒那麼羞恥了,反倒有種奇怪的安全感。
她太冷了,明明發著燒,棉被和衣裳卻始終像捂不熱的冰塊一樣。
整個世界只有一個熱源,那就是惡魔的身體。
反正……反正……她變成毛線球的時候,也在他身上拱來拱去,鑽進鑽出,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她迷迷糊糊,睡一會兒醒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他在掰她的手指。
她攥著他的斗篷。
他正把她的手撥開。
雖然他可以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