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2 / 4)

小說:興唐 作者:恐龍王

人,天色漸晚,孤要回去了。”

“臣恭送殿下。”

但李威並沒有立即站起來,而是又說道:“舍人,今天一聚,相談甚歡,後天魏卿值假,我們約好,一道在東都轉一轉,許舍人,一道前行如何?”

與李威相陪了一會兒,許彥伯因為心懷鬼胎,已經坐如針氈了。立即說道:“殿下不可,終南山之事,殿下難道忘記了。子曰,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孟子亦云,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巖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殿下,不可不小心啊。”

不想相陪,可說了一大堆大道理。

“許舍人,你這句話,用心不良啊,”李威語氣立即變卦。

“臣不知,臣哪裡用心不良。”

“你當真不知?天下象賀蘭敏之那樣大逆之人,又有幾個?”李威指了指門外,又說道:“再說了,父皇母后兢兢業業,治理國家,為的什麼?萬里的錦鏽山河,億兆百姓的淳樸富足。你竟然說這山河,這百姓,是危牆,巖牆?”

“殿下,你不能曲解臣的話兒,”許彥伯急了,就是曲解了,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嘀,又說道:“山河是好的,百姓也是好的,可總有一兩個不肖之徒,不能以一醜遮百俊,不過這一醜終是要防範的。殿下,還是呆在東宮,陛下安心,臣民安心。”

最好你連我府中都不要來。

“許舍人,你讓孤越發不懂了。許少師一生克己奉公,一心為國。然而你的心可誅殺啊!”

怎麼開始說得好好的,現在一頂頂大帽子壓?許彥伯道:“太子,臣沒有這個心。”

“沒有這個心?那孤問你,孤在東宮,無非就是學習大家經義,治理國家百姓。因此父皇遍請各地賢儒,對孤進行教導。然而書本上說的,卻是不能看到的。所以父皇母后,也常到民間,詢問百姓疾苦。可你卻用君子不立危牆,試圖將孤關在東宮,難道你想讓孤做晉惠帝,你來做賈充?”

“非是。”

“不是那就好,後天一道陪孤吧,”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彥伯被他弄得仙仙欲死,不敢違抗,再違抗現在賈充都出來了,往後去,又不知出來什麼了,只好同意。

送走了李威,立即寫了一封信,然後說道:“快,立即將它送到西京,給我祖父大人。”

不知道太子葫蘆裡是什麼藥,但已經嗅到不安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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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看到他最後的樣子,奴婢很解氣。”碧兒說道。

雖然是一個小宮女,也有仇恨物件的,那天賀蘭敏之在弘文館一個大耳瓜子打得不輕,這個許彥伯就是幫兇之一。

“也不能這樣說,其實他還真有些才學的。”

“但論才學,他還不及他祖父,只是可惜了。”魏元忠嘆道。這麼好的才學,沒有用到正道上。

西門翀說道:“還是環境改變的。原來的許少師,也不算惡劣。”

“那也未必,比如姚刺史,”李威道。他說的姚刺史,是指姚元崇的父親。原來是不知道的,後來才聽說了,姚元崇家世卻是很顯赫,高祖姚宣業,是陳朝徵東大將,吳興郡公。曾祖姚安仁,歷任青州汾州刺史,人稱其為官清廉,秉公無僅。祖父姚祥,任懷州長史,檢校函谷關都尉,隋煬帝曾下詔稱讚其武能守天於天險。

父親姚懿,弓馬純熟,喜讀經史,在隋朝時就授於了崤縣縣令,後來投奔了李淵,又隨李世民征戰,多有戰功,任鷹揚郎將,水陸道總管,長沙縣男。因有人嫉妒遭到貶退,從此一蹶不振。直到六旬後,朝廷才想起此人,授於官職。因為嶲州邛部蠻族首領叛亂,民不聊生,朝廷再次讓文武兼備的姚懿持節到嶲州任都督,雖有成效,但歲數卻高了,於嶲州病死。可以說一生有始有終,並沒有因為富貴,向什麼人苟合媚諂過。

只是朝廷相對來說,薄待了。

姚元崇眼睛有些溼潤,道:“謝過殿下抬愛。”

“以後吧……”李威含蓄地說了一句。

李威不以為然,一個公正的諡號罷了,如果不是怕父親胡思亂想,現在就可以討要。

頓了頓,又說道:“後天這個許彥伯會不會找一個理由躲藏起來?”

魏元忠說:“這個他是沒有膽量的。”

“那麼各位,可有什麼好辦法?折騰他一下。”

“殿下,不能操之過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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