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折騰得仙仙欲死,去嵩山一來一去,還不知得多少天。這還有日子過麼?
“舍人,孤一直就在琢磨著,你對孤圖謀不詭。”
“殿下,臣那敢有這份心思。”
“從開始孤相邀你,你就在推三陰四。這一次,去嵩山替陛下祈福,是何等的榮光,你居然敢託病拒之。不要忘記了,孤久病成醫,你氣色正常,那來的病可言?”
“臣是不適啊。”
“要不要孤將你拉到東宮,請御醫診治。如果有病孤向你陪聲道歉,如果沒有病,孤將你的話原原本本向父皇母后稟明。再說了,這一次讓你前去,也是父皇母后恩准的。”
這倒不是,武則天原話是在去少林寺後面,加上一句不要對許彥伯做得太過份。兒子去嵩山,肯定會拉上許彥伯,虐個痛快。因此警告一下。卻讓李威將話意篡改了。改成了懿旨,讓許彥伯必須前去嵩山。
但武則天確實是預設了李威將許彥伯拉到嵩山的。
很痛苦的一行,可也是機遇的一行,如果這個許彥伯靈活,這同樣是難得一次機會。不要說什麼君子小人,兒子身邊也需要一兩名忠心的小心,去做走狗。
一聽是父皇母后恩准的,許彥伯不敢吭聲了。只好答道:“遵旨。”
“那麼就說好了,你在府上準備一下。不過如果讓孤聽你洗一個冷水澡,或者用其他手段,導致生病,孤很不喜歡的。”
許彥伯腦子正在想著這個心思,聽了臉色一變,恭聲道:“殿下,臣那有這個膽量。”
“不好說啊,賀蘭敏之事情過後,孤也不知怎麼識人了。舍人,孤誠心與你相交,你不可讓孤失望啊。”
誠心相交?許彥伯腦子渾渾噩噩一片。你那一點流露出來誠心的來著?
李威性格溫吞,可兩世為人,社會經驗還是有一些的,又是太子的大義在身。將許彥伯活活吃死了!
第八十八章 獻畫閻相 千里追郎
“碧兒,拿絹來。”
作畫未必是在紙上作畫的,唐朝倒是在絹上與綾上作畫為多。不過儲存效果,卻是紙為最佳,如果儲存得當,能儲存千年之久,絹過了百年後,絹料本身就開始變質了。綾最貴,卻是最次的。
但這時候人們肯定不會計較這些的,什麼材料華貴,什麼材料為佳。
頭一次在絹上作畫,並且顏料又有所不同。沒有畫,先是試筆,亂七八糟塗了N個亂鴉,才開始作畫。
畫完了,對碧兒說道:“將這畫卷好,到閻相公府上去一趟。”
“殿下想學畫?”
“孤為什麼想學畫?”現在不是學繪畫,而是古經,沒有三四年,自己的古經義方面,是拿不出手的。就是三四年下來,也只能說勉強湊合。其實不管怎麼說,李治還是希望他學一些治理國家的知識。李威根本就沒有想過,治理國家?先將小命保住再說吧。
“那你帶這幅畫到閻相公府上?”
“贈送給他的。”
“這幅畫?”碧兒狐疑地問。不是李威畫得多粗劣,應當來說,人是人,絕沒有畫出一條貓出來,石頭是石頭,山是山,甚至因為受西方畫寫實風潮影響,畫得更逼真。可是中國畫最重要的寫意、神思,或者其他,這個都找不出來。而且這幅畫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究竟是哪裡不舒服了,以碧兒眼力還是看不出來的。
“嗯,會給閻相公一個很大驚喜的。”
好在碧兒對李威是盲目信任,如果換作魏元忠,或者其他人,一定噁心至死。這樣的畫,閻立本還會驚喜?就象有人跑到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門前賣大斧,還是粗劣不堪的刀法與粗劣無比的斧頭。
但不是如此的,李威也不是如此不識趣的人。
到了閻立本的府上。
當然不會惡意地故意站在門口,等閻立本出來迎接,不過走得很慢,這是讓閻立本有一個準備的時間。所以說這個禮制有些兒累人。閻立本也迎了出來,他是右相,也不會誠惶誠恐,相互施了禮後,迎入客廳落座。
李威將畫拿了出來,說道:“孤有一知交,名為狄仁傑。”
“殿下之幸啊,”閻立本說道。別的人不大清楚,皇上與皇后根本就沒有看到過這個大臣,可閻立本卻是很清楚狄仁傑的本領。再想到他的頑疾奇蹟般地在痊癒,心中有些狐疑。
“是孤之僥倖,說起來,孤能得到狄仁傑,還要感謝閻相公。”
“不敢,那是他被人誣告,臣當時巡值河南,知道了,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