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齒常之。”
“裴卿,與孤意甚合。”
薛仁貴就到了青海,心情鬱悶之極。上一次在青海輸得很光棍,所以聽到朝廷任命,急匆匆地趕到松州赴任,想立下一些戰功正名。可還沒有到,就聽到青海的戰事結束,軍隊將青海洗掠一空,都開始撤軍回來了。
於是急切地來到郟州,尋找李威,看有沒有下一步的計劃。
“薛將軍,你跟孤來。”並沒有真正結束,寫了一些,上奏了朝廷,但出了段夫慶這個妖蛾子,李威不敢再將具體的計劃,向朝廷稟報了。反正青海大局已定,武器與糧食足夠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將薛仁貴帶到了郊外,正在割麥子。
非是論贊婆所想的那樣,種的麥子與豆類很多,需要幾萬大軍一起停下來收割。這個想法很錯誤的,到了七月末,遷移來了五萬多百姓,八月還有一萬多百姓在路上。只能如此,現在對青海,百姓還十分畏懼,又不願意拋離鄉土。只有那些窮困計程車兵家人,才願意前來。怎麼辦,在家中,也沒有地,要麼只能租人家的地,討一些生活。有計程車兵本來就是富戶聘請來的部曲弟子。立了戰功,用吐谷渾人換其家人換來的,那個願意做部曲?只有這兩部分士兵家屬願意來,其他的皆不肯來青海。
對這個結果,李威略略有些失望。只能將青海修成銅牆鐵壁,讓大家看,看到青海一年過後,百姓的富足。有山有水,有河谷,可以種莊稼,還能放牧一些牲畜,主要是地多,只要肯下身體,不愁沒有好收成。才會有更多百姓願意遷移,否則青海還是一片蕃羌之音。
這些百姓在收割,還有截留下來的吐谷渾人協助,党項人也前來協助。雖然動作笨拙,可只是粗笨的農活,於是麥子一批批割倒,曬千,打了下來。一路上薛仁貴已經看到不少這樣的場景。
但他詢問了一件事,指著一個個山嶺上的村莊問道:“殿下,為何如此安排?”
是指房屋的,皆是建造於有山溪的山嶺上,或者山腰上,外面用石頭砌成石牆,就象羌人的那些山家一般。不過全是新房屋,在八月明媚的陽光照射下,一排排整齊的房屋,十分壯觀美麗。
不時地有百姓掛著喜悅的笑容,從山家裡進進出出。來了,在路上很擔憂的,可沒有想到青海這一次服侍得如此周到,就差一點免費拎包入住。
李威低聲說道:“薛將軍,論欽陵如何?”
“是梟恨……
“是一個梟雄,一旦漢人遷移越來越多,赤嶺以東,要不了多長時間,會真正成為我唐朝的領土,有了百姓,就有了足夠的兵源與供給。都不需要從朝廷後方徵調將士與糧草,就能足以對赤嶺以西,發動一次次的進攻。你說論欽陵會不會甘心?若放在平原地帶,除了各條大道有關卡把守,一些小道能不能放一些騎兵進來?一旦進來,只對這些百姓發起攻擊,數次下來,百姓敢不敢再居住在青海?”
“光”
“還有這裡多是胡人與羌人,特別是党項人佔了大部,今天是朋友,可是他們又沒有漢人勤勞。幾年過後,看到漢人越來越富裕,再加上有心人挑撥,若是背叛,那又如何?這也是築城,首先增加他們打移民想法的難度,斷一斷他們心中的妄想。
並不是示敵以弱,況且強弱是打出來的,並不是建一建房屋,就能算數的。“又低聲說道:”這些房屋,這些百姓,才是將來青海的真正希望,而不是時叛時降的羈糜之地。“
但這樣的言論,公開場合不能說的。
“殿下深謀遠慮。”
“也不是,多有裴侍郎的功勞。來,薛將軍,孤給你看一樣事物。打還是要打的,不過難度增加,孤還想對蜀西羌人發動數次攻擊,來報復他們的入侵。還有白蘭羌,孤派了党項人前去遊說,大部不聽,也要打的。以及青海許多不知悔改的叛民,也利用各個高大的山體,寧死不降。若強行攻打,損失會很重,此次青海之戰,已經創我朝立國以來戰爭將士死亡人數的新高。孤不想再犧牲更多士兵。”
薛仁貴有些羞愧,雖然這一次死亡的將士數量是眾,可是收穫也很豐,是勝利,不是失敗,而不象上次自己。
“上一次曹懷舜為什麼不敢攻克承嶺,差一點誤了大事,也是山高寨險,難以攻打的原因。因此,孤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說著,拍了拍手,一干侍衛立即找了一個山嶺,在上面鬆散地堆起了一些石牆,又插了一些稻草人。
“殿下,這是……”
“是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