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人士,名子弟,如何以誠待胡的。
狄仁傑只是一個刑部郎,在這群大佬中職位很低,坐在末席,聽罷後,低頭悶笑。
然後衝劉仁軌擠了一個眼走了出去。
劉仁軌會意,跟了出來,李威說道:“劉卿,無妨。讓裴炎爭去,實際上我早就想好了,會有今天局面發生,也不指望會說服。可這是國家大事,為什麼青海之戰,途中我遇到危險,李敬玄會慘敗,是論欽陵上兵伐謀,我只能伐兵。現在我這個主意,未必是伐謀,可勉強算是伐jiā。”
“陛下過謙。”
“不是過謙,是人,要有自知之明。”
“陛下,大唐有陛下為帝,是大唐之幸啊。”聽了這一句話,劉仁軌感慨道。
“劉卿,這些誇獎話不必提了。但是我另有計劃,實際上若是國家出面,是有很多爭議聲,計劃必須執行,過了這個時間,新羅若以後不再殺倭國使者。倭人就會不記恨,也就沒有這時機。因此,我打算尋一個代理人。”
“代理人?”
“是,來,我還告訴你一件事。”劉仁軌也算是心腹了,將劉仁軌拉到中書省一個角落裡面,低聲說道:“當時我看到國庫空虛,又不能向百姓加稅。於是尋來梁金柱、陸馬幾個品德好的良商,讓他們推廣曬鹽、製糖、航海。”
“那他們……”劉仁軌哭笑不得。
“是啊,所有產業嚴格來說,皆是我的產業,不過劉卿忽惱,你也看到了,我將所有營利皆用捐助的名義,輸回了朝廷。而且,這幾年為國家帶來了多少稅務?”
“可是……”劉仁軌頭直搖。這事兒……不但是這個,還有吐蕃將來那個小贊普。皇上為了唐朝強大,為了百姓好,是用了心血的,然而也如裴炎所說,是不是過於功利?
“劉卿,你也反對?”
“臣不知……”
“勿擔心,等到一切穩定下來,我將所有產業收回為國有,畢竟不大好。”
“應是如此。”
“但是治國也如作戰,以正為主,以奇為輔。我的計劃會不會有用,不能確定的。可會削弱這兩國,邊境數國國家力量越弱小,我們朝廷才更有統治力。”
“臣也是這樣想的。道理,以裴炎的智慧,也能看明白,可他這個人……”
“無妨,總有一天,我們會抓住他的把柄,”李威也恨恨地說道。接下來,將這個裴炎倒,成了他當務之急,又道:“因此,我想尋一個代理人,無論陸馬或者梁金柱,皆是好人選,可那樣的話,我不大好出面。”
說著,期盼地看著劉仁軌。F@。
第六章 願春暫留(二)
“臣一定會奉命。om看小說就到~……”
也許後世的史書譏劉仁軌肚腸狹,又多用詭計,品德沒有戴至德等人高尚,或者他從政能力不及戴至德等人。至少他在歷史上若強行站出來,幾多會將裴炎的風頭壓住。壓住裴炎,扼著母親的紐帶,也許唐朝會有另一個走向。
也有事理。
這人卻有一個最年夜的好處,為人不死板,會變通。還有,做人雖然氣節不是那麼高,可有自己底限,即便在史上母親得勢後,寧肯在長安養老,都沒有拜入母親的石榴裙下。
這個,非是裴炎不苟言笑所能相比的。
並且劉仁軌在朝堂中,也是功勞最年夜,資歷最深的年夜臣。
道:“這樣吧,不如下值後,與李相公、裴郎、狄郎,一道來一趟東宮。”
“喏。”
李威完離開。
劉仁軌回到政事堂,意味深長地看了眾人一眼,道:“剛才陛下這一番話,頗得用兵真味。是以道德治天下,也要看怎麼治。譬如與惡鄰居住在一起,聖人以道德化之。可是不是所有惡鄰皆能化得好的,孔夫子勸過盜柘,有沒有成功?難道為了一個仁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人,遭到惡鄰的欺侮,或者殺害,也不作預防之舉?”
贊成皇上的年夜臣有很多人,可支援裴炎的年夜臣也有很多人。這些人未必全部否決皇上,可他們被裴炎了。
用這個比方提醒的。
有的人低下頭不言,不消劉仁軌提醒,已經醒悟過來。
裴炎看著奏摺,頭也沒有抬,道:“我朝強年夜如此,何有惡鄰之。劉公,言過。”
裴行儉皺眉,這人動輒掛著道德年夜義,比當初許敬宗還要難纏。
“何來年夜非川之敗?”
“那是薛仁貴與郭待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