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即替我寫一份制書,讓蕭嗣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將叛軍拖住,拖得越久越好。”
“喏。”
“薛元超,你立即替我寫一份制書,勒令邊關各州刺史嚴加防備,不能讓突厥人攻入中原。”
“喏。”
“裴炎,此次叛軍多達數十萬人,不可小視。而我朝將士戰鬥力下降,已經不能指望象過去那樣,僅派幾千幾萬人,就能建奇功了。因此得立即徵召重軍,但主帥的人手,你替我參議一下。第一是裴郎,他臨行前對我說過,西突厥之事,能迅速平定,正好徵軍需數月時間,返回來時能趕上率軍出征。第二個人選就是薛仁貴,青海有黑齒常之、李謹行二人駐守,足以應付吐蕃突變。也能將薛仁貴從松州ōu調回來。第三個人選就是我……”
其他人皆不行,黑齒常之也許行,可他的資歷無法有能力統率幾十萬大軍出征。再說是一個胡人,朝廷也不會很放心。王方翼也是如此。朝中有資歷的人不少,可又欠缺軍事天賦。要麼就是劉仁軌,劉仁軌青海病退,也不大好意思再率軍了。至於他本人,不是說他比其他諸將高明,但作為皇太子或者作為皇帝親征,對將士的鼓舞,就已經是一種力量。
之所以諮詢裴炎,如是父親下旨,一個個沒有疑異,自己下旨,主帥之選,是一種承擔,也是一種利益的分配。抬出他自己,是一個表態,不可能每一次行軍作戰,他都要親自掛帥的。但人選只有兩人,要麼裴行儉,要麼薛仁貴。
裴炎想了一下,裴行儉是皇帝的嫡系,與自己也不對付,皇帝對薛仁貴似乎不錯,可太上皇與太后對薛仁貴更不錯,至少此人是一箇中間派,但薛仁貴在大非川的敗績,讓裴炎也擔心,而且薛仁貴的出身,也讓裴炎瞧不起。所以思付了一下,說道:“陛下,臣認為還是裴郎為妙。”
“就依你,立即替我寫兩份制書,一份徵召大軍,一份徵召裴郎西域事一了,立即返回京城,準備出師大漠。”
“喏。”
“上官婉兒,你立即替我寫一份制書,傳檄突厥各部,語氣要嚴厲,戒告他們再不悔改,青海吐谷渾的今天,就是他們未來的下場。”
“不可啊,”崔知溫立即說道。
不是指不能讓上官婉兒寫制書,是指不能那樣對突厥,突厥與吐谷渾不同,擁有幾百萬人口,佔地極其廣大,若真那樣做,jī起他們死志,想征服更難。
“崔卿,勿驚,我知道輕重。這是一個態度,讓一些首鼠兩端的部族主動退縮。就是輕鬆地戰勝,也不能那樣做。突厥一統大漠已經很多年,享受了無數的奢華,他們貴族都墮落了。一旦掃空,無論契丹與靺鞨、室韋遷入大漠,禍害更大。”
這個靺鞨不是指李謹行的粟末靺鞨,而是指更北方更強大的黑水靺鞨,後來大祚榮率領粟末靺鞨建立渤海國,治下有許多高麗人,以前高句麗也統治過許多年,所以後來bāng子無恥地認為大祚榮是他們國家的英雄。這個說法是不對的。高句麗是高句麗,新羅是新羅,高句麗人大多已中國化,粟末靺鞨在大祚榮沒有立國之前,畏懼唐朝強大,舉族來附。但黑水靺鞨當年沒有誠服於高麗,今天也沒有怎麼誠服於唐朝,除了這兩部外,還有伯咄、安車骨、拂涅、號室與白山五部。但每一大部,又分成許多小部,因此現在的靺鞨不是很強大,甚至唐朝都不知道其他五部,只知道黑水部。
李威悄悄派人移種耐寒莊稼失敗後,於是又將眼光投放在北方,這才有一個細緻瞭解。以漁獵為主,要麼養豬,還種了少量的莊稼,如粟麥,品種也不大好,產量不是很高,但能種植起來,說明就有種植莊稼的希望。可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此事耽擱下來。再說,想試種,不能在唐朝境內,必須在北方。
突厥人雖然有可能是將來的隱患之一,李威不是很擔心,擔心的是未來古、契丹、党項與nv真人種。在他心中的排行榜,nv真與古人種是最強大的,好象古人種就是出自室韋,nv真人種就是出自靺鞨,那個厲害,就看那個先墮落了。党項正在全力漢化,在麼就是契丹。這些部族皆在東北,以漁獵為生,文明又落後,部族又零暫時是沒有威脅。然而李威卻知道,一旦他們到了大草原,上了戰馬,這些人種有多大的威力。
不如留著突厥人練練兵。
兩人意思截然不同,崔知溫也沒有從哪裡看出來契丹與室韋或者是靺鞨人有多大的威脅,可是皇帝眼光比自己長遠,只要不胡來,崔知溫也就不吭聲了。
幾份制書寫好,也大約將策略定了下來,幾位宰相離開。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