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孔正方真要有能力說服屈平,屈平又有能力開啟太原某個城門,他的說法還能實現的。畢竟嵐州城雖然守下來,城外在默啜的擄掠下,已經整個,糜爛。輕騎可以避開雁門關,從嵐州繞道進入太原。
這一點也讓孔正方不大開心,不知道皇審用的什麼計策,但若不是讓自己盅惑骨咄錄,會不會弓寇入境,這些百姓會不會遭受到炭塗之災?
關鍵他沒有能力想得那麼遠。
比如牛擒程務挺與張虔勳,兵不血刃拿下這支唐軍的意頭。
再比如突厥全軍南下,大後方成了什麼?
當然,不是骨咄錄大意了,都過了這麼久,連武則天都認為兒子凶多吉少,況且骨咄錄。在這和情況下,誰敢動突厥人的後方?青海與西域軍隊嗎?他們有沒有這個雅興?難道回純有這個膽量嗎?現在的突厥可不是兩年前的突厥,給他們三分膽,也不敢主動招惑自己。
僅憑這今天大的漏洞,入侵帶來的傷害,也是值得了。
十分苦悶十分不解地進了太原城。
時光也到了二月下旬,春暖花開,太原城中一些愛俏的少女,愛俊的小夥子們,穿單薄的衣服。大街人來人往,孔正方悄悄試了幾次,可這幾個侍衛始終象一塊橡皮糖一樣,粘在他身後。
不敢做得太過火,只好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然後向人打聽屈平家的住址。
也未必有家,有的官員清廉,在任僅住在客棧中,或者寄居在寺廟裡,有的省事,租了房子。屈平沒有,買了一棟小別院,院子不是很大,兩排三進三出的房屋,裡面有一個門房,一個老僕人,兩個小婢女,問了問,屈平不在家,到衙門裡辦公去了,要到晚回來。
孔正方只好到了傍晚再次拜訪。
聽到他名字,屈平很愕然,立即迎了出來,驚訝地問:“孔縣承,你怎麼來到幷州?”
“屈司馬,也聽到我的名字?”
“屈某怎麼能不知,周國公府舌戰群雄,青海與諸將生了睚眥出逃在升……孔縣承,究竟發生了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哪。
屈司馬,能不能恕在下二十天後將事情的真相原原告訴你。“,孔正方不知道李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凡二十天後,大約也要揭曉了。
“為什麼要二十天?”
“是一個約定。”
“君子一言,馳馬難追,屈某不問就是。不知道孔縣承為什麼前來拜訪屈某?”
“我想求屈司馬一件事,能不能收留在下二十天時間。”
屈平很好奇,又想問,但忍了下來,卻問起另一件事:“孔縣承,你在青海,可知道陛下的下落,外面那麼多的傳言……”
“我也不知道。”這個打死也不能說的。
“那麼你現在寄宿何處?”。
“我午時找了一家客棧。”
“不用住客棧了,屈某來的時間短,沒有帶女眷,你就先住在我處,怎麼說,我們還是鄉里。”
“那麼謝過屈司馬了。”孔正方鬆了一口氣,這幾個尾巴跟著,讓他很不舒服,心中多少也有些害怕。
回到了客棧拿行李,幾個跟班詢問,不過聽到他要搬到屈平家中,都沒有再問。來的目標就是為了策反屈平的,兩人一碰面,屈平就讓他搬到自家住,說明兩人感情好。
在屈家住了下來,孔正方鬆了一口氣,誰知三天後,他剛出來,其中一個侍衛悄悄跟來,問道:“孔先生,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不能急,讓我慢慢與他溝通。”
“孔先生,時間不能再拖下去,唐軍快到幷州了。”
“是,我知道了。”孔正方說完,立即返回屈府。然後愁眉苦臉的想,這事兒該怎麼辦?不能讓屈平帶著幾個衙役將他們抓起來,抓起來容易,然而一問,結果如何?你為什麼說我是你的好朋,又為什麼勾結突厥入侵雲朔,還打著什麼反武復唐的旗號?幾天談下來,屈平也表達了對陛下的仰慕,可是人心隔肚皮,自己敢不敢明說?
這樣拖也不是辦法的,幾個尾巴怎麼也不會讓自己拖二十天時間。
坐在屈平小院的西廂,孔正方想了一天,頭髮都想白了,也沒有想出一個解決的方案。
但他疏忽了一件事,人的貪婪與慾望,中下層官吏對名位的渴望。
屈平試探了三天,斷定孔正方身藏著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情,而且前年他在武承嗣府折了武承崩的面子,僅憑後面一條,將孔正方向武承崩出賣,也能換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