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領旨離開,但武則天心中還憋著一股怒氣,連摔了幾個大花瓶子。
軍情緊急,不容得慢慢徵召士兵了,四人先行率領幾萬軍隊離開洛陽:
二月也到來了。
內憂外急,壓抑了武則天很久,終於聽到一些好訊息。
劉仁軌在長安病死。
這是朝中資歷最深的老臣,又是一直堅決反對自己的大臣,可因為他的資歷與聲望,武則天還不得不想方設法拉攏。劉仁軌病死,去了武則天最大的一塊心病。
不過只能在心中偷偷樂,下詔追贈,又為之綴朝三日,西京官員全部前去弔唁。
腰著又迎來第二條好訊息,去往嶺西的劉公公發回來的。此去,劉公公帶了幾特,為了保持聯絡,讓武則天得到最新的情報,每到一處,都將情況寫了奏摺,派幾名內特返回,將訊息通稟。
這份奏摺走到了德黑蘭寫下來的,然後讓內侍馬不停蹄趕回洛陽。一路趕得急,居然僅用了四個月時間奇蹟般地趕到洛陽。面寫了,我在德黑蘭王方翼處沒有看到皇,王方翼讓我去契芯明處,可依奴婢看,全部是推辭之言。一路行來,不斷地向人詢問,包括向波斯王子泥涅師也問過,都沒有人看到過皇帝的蹤影。
言外之意,李威是身遭不測了。但作為一個太監,不敢將它寫出來:況且還有最後一站,沒有走完:
武則天也早忘記兒子的安危,將諸相喊來,大約說了一下。
然後道:“青海西域諸將膽大包天,置我兒於險地,又向朝廷隱瞞:我兒大約是回不來了,可是國家不能無主。都過了一年多時間,看看這個國家亂成什麼樣子。哀家苦苦等我兒回來,然外界是怎麼認為的,居然認為哀家攬權。如今之計,只能早立皇太子為國家新君,使國家走正輕: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因為李威還在外面,不象扶持一個皇太子,以備萬一,就是武則天也不得不將諸相召齊,一道商議。
武則天話音剛了,狄仁傑就說道:“太后不可,沒有準確的訊息回饋過來,就不能扶立新君,非是皇太子,帝君關係到國家的命運。若是陛下返回,國家有二君相處,國再無寧日矣。”
太后這一招狠哪。
讓相王這個軟貨為皇帝,還不等於是她在做皇帝?而且一旦皇返回,已經立了新君,先帝遺詔又讓太后決策軍國大權,皇帝失去了最大的一顆棋子。局面要有多被動,就有多被動。
“狄卿,你是何意思,有沒有看到哀家為了等我兒回來,這一年多受的委屈?”
若真是那樣,關中各關卡的駐兵,你老人家又作何解徑?
可就有膽量抬扛,也抬不贏。武則天能說當初是為了拱衛太皇的安全了先帝駕崩,關卡士卒可以撤下來。然而皇下落不明,青海又駐紮了許多軍隊,我能不能將將士撤退下來?
也沒有那個膽量辨,狄仁傑只好說道:“太后,反正劉內侍已去了嶺西,僅剩下最後一站頂多蘭四個月時間,訊息就能反饋回來,何必急於這三四個月?”
話是這麼說,可武則天直覺告訴她,很不安,別看這三四個月時間,也許雲彩就會變成雨滴,滄海就會變成桑田。裴炎:“裴卿你意下如何?”
裴炎心中冷哼,需要我時間我,不需要我時,咄咄逼人。當我傻啊,裝著傻說道:“啟稟太后,臣也認為秋相公言之有理。”
裴炎都發話了,而且萬一皇帝活在人世間,自己這幾人匆匆忙忙地立了一個新君,後果不堪設想。幾個宰相有的附和,有的表示緘默只有武承嗣竄下跳。但若不看在武則天的面子,詐又將他當作一回事?
其實不是不附和武則天關係太大,包括寨味道想拍武則天的馬屁都不敢吭聲。
諸相不同意,武則天只好作罷,但對這些宰相們十分失望:第二天將裴炎召了進來,說道:“裴卿,西京劉仁軌薨無人留守,哀家很不放心,就將它託負給你了。”
託負給裴炎武則天十分放心。
長安是李唐的老巢劉仁軌又是忠貞的保皇派,很得關中將士官吏與士族之心。離青海也很近因此武則天一直很忌憚。至於裴炎嘛,他去了長安,是真正養老去的。
裴炎兩眼茫茫,頭腦一暈,差一點載倒於地。心裡想到,這就是我苦心經營換來的?可是程務挺與張虔勳率兵去了塞外,自己只有一個空架子。只好咬著牙說道:“臣奉旨。”
終於摘去了裴炎的大權。不過考慮到兒子生死不明,沒有將裴炎置於死地。
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