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朕只是想與你商議一件事兒,我想下詔,讓弘兒回來。”
“那就下詔,臣妾立即草擬詔。”
李治狐疑地看著她,看不清楚,只能從話音裡分辨妻子有幾份誠意。午尚左丞馮元常來過,正好太監與宮女下去準備煎藥,見四下裡無人,馮元常說了一句:“中宮威權太重,宜稍抑損。”
一句話點醒了李治。自從李義琰罷相後,自己為了平衡,提撥了劉景先。可不久後,崔知溫再次病死。朝中的重臣幾乎沒有一個是兒子的人,雖說防著兒子。畢竟涉及帝位,什麼事都能發生的。兒子對老子逼宮,屢見不鮮,不僅是父親大人一個。兒子殺老子的事很少,但也有。楊堅之死,只是懷疑。劉劭卻是實打實的率兵殺死了老子劉義隆。
權利抓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放心的。然而自己的身體不好,朝堂中兒子的所有重臣都弄下臺了,這又不是他所想看到的。再加馮元常的提醒,不由產生了懷疑。妻子這麼果斷地答應召兒子回來,他又認為自己是胡思亂想了。遲疑道:“還是讓朕再想一想。”
“陛下,依臣妾之見,還是讓弘兒回來。嶺西之地,離中原遙遠,得之無益,反而勞兵傷財。為了攻打大食,這一年間,調去了多少物資。如果弘兒想打仗,不如讓他去打突厥人。”
“他是未來的人君,怎麼整天想著打仗呢?又不是野蠻人。”李治嘟嚨了一句。但是妻子如此堅決,沒有再談這個話題了,畢竟兒子一旦回來,自己與他皆很尷尬。所以兒子才主動的迴避,去了西域。
敢情他是這麼想了。
“陛下,到了用膳的辰光,讓臣妾服侍你進餐。”
“嗯。”
太監端來了晚餐,武則天用小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著李治,看著丈夫消瘦的臉,又想到御醫的秘報,忽然落下淚來。
“你怎麼啦?”
“沒什麼。”
“朕聽到你在抽泣,”李治說著,伸出手,摸索著,摸到武則天眼睛面,也摸到了眼淚。黯然了好久,說道:“媚娘,你今天也別處理政務了,陪朕說說話。”
則天乖巧地答應一聲。
外面的雨聲小了下來,天也黑了。
……
一群倭女在跳著奇怪的舞蹈。李賢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舞?”
倭國與新羅開戰後不久,金法敏去世。倭國卻小視了新羅的頑強,新羅屢敗屢戰,讓倭國每佔領一寸土地,都付出了嚴重的犧牲。甚至時不時,也派船舶前去倭國偷襲,擄百姓販賣到唐朝。
兩國戰得越兇,販賣過來的奴隸越多。然而很快唐人就發現了這兩國奴隸不大好用。
不象吐谷渾,吐谷渾野蠻,可他們養成了遊牧民族的一種習慣,戰敗者經常成為戰勝者的奴隸。按照部落的規矩,自己成為唐朝人的奴隸,是很正常的事。遇到主家好的,反而十分忠心。事實,這些地主想的也是他們的勞力,比起草原野蠻的遊牧民族,漢人地主,多少也學了一些儒家的知識,相對也仁愛得多。只要適應了土水,這些吐谷渾卻是最好的部曲。
倭人與新羅人不一樣。新羅人不要臉,又十分倔強,軟硬不吃。倭人喜歡強者,但這種喜歡強者,是他們陰險地想沾強者的光,也從來沒有真正臣服過那個強者。他們骨子裡是一個要強,而且很團結的民族。看去倭人很溫順,不象新羅人,你要打要殺,隨你便,可時間一長,比新羅人更陰狠。
用得很不舒服,市價大跌。這時,在齊州發生了一件事,一個新羅部曲想刺殺主人,僥倖躲了過去,可這個地主也被刺成重傷。一怒之下,將家裡面所有的倭人與新羅人閹割了。你們不是有血性嗎,將你們的根子割掉,看你們有沒有血性?還別說,這一招挺管用的。
事情傳了出去,人們先是覺得很搞笑,但有人開始學習。終於成為風氣。對此官員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按照唐律,這樣做是犯法的,可人家閹割的是倭奴與新奴,不是本國百姓,律法也管不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對這些地主們進行規勸,別做得太過份。
這些地主又對那些販賣計程車兵說了,你別賣給我們完整人,要,也只能給你五六緡錢的價格。要麼,你們自己兒將他們閹割了,我反而會給你們十幾緡錢一個。
兩個差距大了海去,這些倭人與新羅人的將士,在登州開始閹割。這點也奇怪,這兩國打得死來活去,來到登州後,卻是相安無事。只能說是金錢的魅力太大,來是為了錢賣人的,不是為了開戰而來的。
於是登記州海邊,一天到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