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皇權不流lù野心,事實也如此,數次監國,自己也沒有chā手政事。擔心的只是母親。
當然,他現在確實無法chā手政事,知道的還是少,駢文寫得差,想chā手,能力都欠缺了。於公於sī,bī得他繼續袖手旁觀。自己又做了許多,如果這樣父親還十分忌憚,似乎也不象父親的為人。總的來說,父親xìng子還是偏軟的,絕不是漢武大帝。
想不明白,只好說道:“還是孤寫封信到東都,找狄卿吧。”
其實這一次,李治做得有些明顯,讓李威回長安,狄仁傑與魏元忠留在洛陽,隱隱有斷去李威左膀右臂的意味。不過幕僚嘛,寫信問問,不算忌諱的。可就是詢問狄仁傑,也未必知道多少,畢竟官職低了些。但還有一個人,閻立本,是狄仁傑的救命恩人,對狄仁傑十分看重。原來閻立本似乎對自己暗中示好過,倒許時也與自己呼應。狄仁傑聽不到訊息,可是閻立本卻能聽到一些風聲。
不但可以讓狄仁傑問一問,還可以託王彩年在宮中打聽一下,手中有了錢,可以給王彩年更多的錢去運作。只要找出原因所在,自己不行,狄仁傑也能替自己想出方法。
想到這裡,開始寫信。首先是許彥伯這個妻兒的事,父親多半允許他們母子回洛陽了,因此主動做一個好人,說是高陽公許敬宗臨死前種種逆行,實讓人不解。可其人先前對國家社稷也有大功過,不是賀蘭敏之所能相比的。現在全家滅mén,僅留一子,朝廷應當要寬待一點。然後才寫給狄仁傑。
但是心中依是不解,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對自己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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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韋家來人了,還是長者,李威迎了出來。
關中第一大家族嘛,沒有十惡不赦的大罪,就是父親在此,也不能怠慢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帶著xiǎo韋月,只是xiǎo蘿莉跟在後面怯怯的,兩眼噙淚。心中奇怪,嘴上卻客氣地說道:“見過老丈。”
“臣民不敢,參見太子殿下。”老人也沒有託大,施了大禮。
請他坐下,上茶,李威這才問道:“老丈前來東宮,有何賜教?”
“這一次,家族中的子nv不肖,”說到這裡,看著韋月,威嚴地喝道:“還不向太子認錯?”
韋月要認錯,李威將她制止住,再次不解地問道:“孤不知,韋xiǎo娘子何錯之有?”
聽了他這句話,韋月大眼睛投過感謝的一瞥。
“她已入東宮,身為良娣,雖然xiǎo些,可也要以身作則。來東宮不滿一年,居然央求殿下讓她回家。皇宮之中,豈是尋常人家,要來則來,要去則去太胡鬧了。”
不知道老人是韋月的什麼人,但不是她的爺爺,大約是韋家的長老,也有可能是韋氏直屬的長輩。但李威心中奇怪,韋家家教如此嚴厲,後來居然讓韋氏變成那種樣子?不解。主要他歷史記得不多,韋氏一開始是好的,在房州多次安慰李顯。可是李顯讓武則天嚇成了軟蛋,預設縱容她胡作非為,又被壓得那麼久,所以胡來了。當時又是皇后,韋家的人已經無法管制。就是這樣,韋家還有許多人上書對她怦擊。然而不聽,後來讓李隆基擊殺,又屠殺了萬年這一脈韋家許多人,連隔壁的杜家都受到一些牽連。但韋氏並沒有因為這次屠殺倒臺,嚴謹的mén風,後來依然出了無數的人才。
歷史的走向已經改變,是好是壞,要輪到自己承受。可就事論事,只是回家看看,不用如此苛刻,於是說道:“這也是孤允許的。還xiǎo,就是大些,也不違禮制,孤熟讀禮書,雖是她央請過,可真違背了禮制,孤也是不準的。”
“殿下仁愛,天下聞名,但先主說過,勿以惡xiǎo而為之。千里之堤,潰於蟻xùe。”
“是於這些老頭子,李威不好太頂真了。如果頂下去,這些家族很有”教養“的,出過許多本o大儒,辨論經義,就是自己熟讀的三本禮書,都未必能辨贏,不如不辨。再說,這個漂亮的毒餅子皇后,也要管制一些。
將老人打發走,韋月欠身施禮,道:“妾身錯了。”
“別,孤沒有認為你做錯,不能呆在家中,去找婉兒玩去吧。”
韋月還是不樂。
但是xiǎo孩子心xìng,過了幾天就好了,有時候拉著上官婉兒在宮中放風箏,或者喂xiǎo燕子。
這一點李威不大管制的,甚至默許了東宮一些宮nv太監娛樂,不過姚元崇對此說了一句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