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包括那處農莊,但不是許家的人在打理,洛陽的是一個叫蕭雲的商人打點。揚州的是一個叫張阿蘇的人在打點。不知許敬宗是如何想的,將這些產業與人手,全部交給了明崇儼。”
這樣一解釋就合理了,不然明崇儼自己出身很薄的,到了申州等於一無是處,也不敢興風作浪。
“後來不知怎麼,許敬宗收攏的遊俠權虎,得到了我兩位義女的身份,將此事散佈京城。明崇儼立即判斷出這樣做很不好,殺人滅口,試圖斷掉線索。”說到這裡,傲然一笑。皇因為自己是太子的心腹,一直打壓不遷,其實未必是壞事,自己一遷,置於劍尖刀口之,反而不妙。又身為大理寺丞,有查案的專權,諸方群小,十分忌憚,無形中化解了太子許多麻煩。不然這幾年下來,生的事更多。
“然後,盯梢的人去了揚州,查到一件事,梁金柱與陸馬經營鹽場,你知道的,是太子授意。此人無幾人知道。然而不久,張阿蘇就立即成了第二個經營鹽場的人,這幾年賺了不少錢。前段時間,聽到裴炎擔任黃門侍郎,大約明崇儼知道皇有可能重新分配朝堂權利,讓張阿蘇用錢帛換金,計達六千兩,用車秘密調到東都,獻給雍王。雍王遲疑了很久,才收了下來。”
五萬緡錢,散作銅錢,是很重的,可化成了黃金,卻沒有多少。
“為什麼……”魏元忠切了一下手。
意思是將它吃下來,反正是黑錢,比放在李賢手中好。
“不用,此事我思考了良久,太子擁有的是名,實權很小。就是這名也只是好名聲,名份卻不及陛下。此次陛下有意捧抬雍王,就是擔心天后爭議聲會大,讓天后與雍王兩方勢力掣肘太子。可是天后會怎麼想?”
這個比較好理解的,李治給武則天權利是掣肘兒子,不是真想將這個江山給武則天。可武則天幾個兒子當中,太子雖然時有頂撞,總體來說,還是十分孝敬的。李賢一直卻與以前的太子一樣,對母親十分反對。李顯因為王妃慘死,更沒有好感,李旭倫年幼。
這樣做,武則天同樣不樂,可李治目標達到了,多方平衡。其實讓三人付雍王之宴,意思很明瞭,你們支援雍王,維護平衡,立即讓你們遷為宰相。這種支援不是讓三人做幕僚,只要明面表示支援,就象戴至德、郝處俊他們那樣支援太子即可。不算很為難的,就是將來太子登基,也不以為意。當然,二兒子有本事,將三人收服,李治樂於其成。一直對太子容忍,也就是後面沒有好的人選,這也如同開丹水渠,在培養一今後備軍。如果李賢成氣,太子再不孝順,就可以立即罷廢太子,扶立李賢。
不過夏初之事剛結束,怕惹起民議,動作也不敢大。
這是事情壞的一面,好的一面,現在太子與皇后有了很深的矛盾,李治扶立李賢,會將矛盾轉移。
“只怕是以後朝堂……”魏元忠苦笑。
可以想像的,這樣一來,到朝堂,下到地方,以後必然會不停地洗牌。
“是……所以雍王考慮良久,最終將明崇儼送來的款子收下,主要是力量薄。有了這筆錢,可以賄賂和靜縣主,又是皇授意,有可能他能將薛元超收在門下。薛元超在朝中關係莫逆的重臣又有許多,加聽聞陛下風向,一些急功近利的臣子會立即前來投奔。可是魏御史,雍王還是不及殿下,如果殿下這一關都過不去,將來為君,很難超越陛下。”
對李治,狄仁傑看法還是很公平的,若不是病,陛下也是一位有作為的君王,不亞於文景二帝。
“薛元超終是軟弱,畏懼強權。若是天后強迫,必然倒戈。此人不可畏,畏懼的倒有一人,裴炎。此人機深莫測,不過也非是雍王所能拉攏的。即使拉攏,終不會為雍王所用。沒有朝中重臣支援,其他人不足惜。即使雍王收攏了象你我這樣的臣屬,只能謀劃,重要的時候派不用場。”這不是自傲,是清醒。比如四月之爭,狄仁傑與魏元忠就幫不忙。
“可是我感到還是不大妙。”
“是不妙,朝堂一群重臣清直,所以太子地位才得鞏固不變。但戴相公張相公他們皆已年高,因為掣肘,陛下所進之人,恐有一些急功近利之徒。幾位相公在位,大廈還能穩固。幾位相公一去,朝堂混亂。而且天后智謀,你也看出的……”
“正是如此。”
“不過也不是不能破解,明崇儼送金給雍王,說明他在申州耐不住了。陛下現在龍體稍康,可病根已深,一旦病倒,無疑又會加重。明崇儼也想走出來了。”
“你是說……”
“亂好啊,就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