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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貴妃豔史演義 作者:無組織

於昭慶宮閒坐,祿山侍坐於側旁。見他腹過於膝,因指著說道:“此兒腹大如抱甕,不知其中何所有?”

祿山拱手對道:“此中並無他物,惟有赤心耳。臣願盡此赤心,以事陛下。”

玄宗聞祿山所言,心中甚喜。哪知道:人藏其心,不可測識。自謂赤心,心黑如墨。

玄宗從此待安祿山,真如腹心。安祿山之對玄宗,卻純是狼心狗肺,真是喪心之人,人方切齒痛心,恨不得即剖其心,食其心,虧他還哄人說是赤心。可笑玄宗還不知是狼子野心,卻要信他是真心,好不痴心。

閒話少說。且說當日玄宗與安祿山閒坐了半晌,回顧左右,問妃子何在?此時正當春深時候,天氣尚暖,楊妃方在後宮坐蘭湯洗浴。宮人回報玄宗說道:“妃子洗浴方完。”

玄宗微微笑說:“美人新浴,正如出水芙蓉。”

令宮人即宣妃子來,不必更衣梳妝。

少頃,楊妃懶妝便服,翩翩而至,更覺風韻非常。玄宗看了滿面堆下笑來。

適有外國進貢,獻來的異香花露,即取來賜與楊妃,叫他對鏡勻面,自己移坐於鏡臺旁看之。楊妃勻面畢,將餘露染掌撲臂,不覺酥胸略袒,寶袖寬褪,微微露出二乳來了。玄宗見了說道:“妙哉!”

軟溫好似雞頭肉。

安祿山在旁,不覺失口說道:“滑膩還如塞上酥。”

他說便說了,自覺唐突,好生侷促。楊妃亦駭其失言,只恐玄宗疑怪,捏著一把汗。那些宮女們聽了此言,也都愕然變色。

玄宗卻全不在意,到喜滋滋的指著祿山說道:“堪笑胡兒但識酥。”

說罷,哈哈大笑。於是楊貴妃也笑起來了,眾宮女也都含著笑面。正是:若非親手撫摩過,那識如酥滑膩來。

只道赤心真滿腹,付之一笑不疑猜。

未知後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第十一章 賞花開筵

話說安祿山,因平時私與楊妃戲謔慣了,今當玄宗之前,不覺失口戲言,幸得玄宗不疑,瞞了過去。祿山心不自安,又因虢國夫人與自己交好,楊國忠暗中吃醋,時與作對。便與貴妃商議,意欲自請還鎮。

貴妃雖捨不得他去,便因楊國忠百般作對,也恐弄出事來,只得任他自請還鎮。

玄宗見祿山願歸范陽,只道他盡心國事,心中甚喜。當即允其所請,命祿山以范陽節度,謙領平盧、河東三鎮。

祿山謝恩,遄回范陽,訓練士卒,屯聚糧草,暗施逆謀,暫按不提。

單說楊貴妃自祿山去後,悶悶不樂,茶飯無心,大有厭厭欲病之勢。玄宗不知就裡,惟有日事取樂,以寬其心。

是時宮中最盛的是芍藥花,是楊州所貢,即今之牡丹也。

有大紅、深紫、淡黃、淺紅、通白各色名種,都植於興慶池東,沉香亭下。時值清和之候,此花盛開。玄宗命內侍,設宴於亭中,同楊貴妃賞玩。

楊貴妃看了花說道:“此花乃花中之王,正宜為皇帝所賞。

“玄宗笑說道:”花雖好,而不能言,不如妃子之為解語花也。

“正談笑間,只見樂工李龜年,引著了梨園中一班新選的一十六名子弟,各執樂器,前來承應,叩拜畢,便待皇上同貴妃娘娘飲酒,命下奏樂唱曲。

玄宗道:“且住,今日對妃子賞名花,豈可複用舊樂耶。

“即著:”李龜年將朕所乘玉花驄馬,速往宣召李白學士前來,作一番新詞慶賞。“

龜年奉旨飛走,連忙出宮,牽了玉花驄馬,自己也騎了馬,又同著幾個夥伴,一進走到翰林院衙裡來,宣召李白學士。

只見翰林院人役回說道:“李學士已於今日早晨,微服出院,獨往長安市上,酒肆裡吃酒去了。”

李龜年於是便叫院中當差人役,立刻拿了李白學士的冠、袍、玉、帶、象笏,一同多人,走至市中,四處找尋。許多時候,忽聽得前街酒樓上,有人高聲狂歌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莫為醒者傳。

當時李龜年聽了說道:“這個歌詩的聲音,不是李學士麼?”

遂下了馬,同眾人入酒肆,大踏步走上樓來。果見李白學士,佔著一副臨街座頭,桌上瓶中,供著一枝兒繡球花,獨自對花而酌,已吃得酩酊大醉,手中尚持杯不放。

龜年上前,高聲說道:“奉聖旨,立宣李學士至沉香亭見駕。”

眾酒客方知是李學士,又聽說有聖旨,都起身站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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