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終於實現夙願了。
操場上發出火堆枯紅的亮光。一陣喧譁聲響起。
示威者降下中央旗杆上以“理智源於智慧”為口號的旗,然後在兩面貼上音樂會的字母縮詞:“三隻螞蟻聯合會”,又重新升了上去。
發表演說的時候來了。二樓校長的平底座構成最理想的講臺。朱麗走上去向聚集在操場上的人講話。
“我莊嚴地宣佈,學校已被一群只渴望歡樂、音樂與節日的人類佔領。在一個無限期的時間裡,我們在此建立一個烏托邦村落,由我們開始,目的是使人們更加幸福。”
讚賞與掌聲。
“去做你們高興做的事情,但不要破壞什麼東西。假若我們要長時間待在這裡,就儘可能用那些完好的裝置。誰有需要的話,洗手間在操場裡面的右邊。假若你們中間誰想休息的話,寄宿生的宿舍和床都任由你們支配,在B樓的2、3、4層。其餘的人,我建議立刻慶祝節日,盡情地唱歌、跳舞!”
而歌手和她的樂手卻已經疲憊,也該歇一歇了。他們扔下自己在排練廳中的樂器,讓4個年輕人興奮地玩著。相對搖滾來說,他們更長於薩爾薩舞曲,然而他們的音樂很是適合這種環境。
“螞蟻”樂隊去自動飲料機旁喝冷飲,就在那個咖啡館邊上,那兒是學校的學生放鬆自己的習慣去處。
“好了,哥兒們,這次夠勁了吧!”朱麗小聲說。
“現在該怎麼辦?”佐埃問道,她的雙頰還熱熱的。
“哦,不要拖得太久。明天就結束。”保爾認為。
“但假若延續下去呢?”弗朗西娜問。
大家對視著,眼神中一點都不擔憂。
“要全力使它延續下去。”朱麗有力地插了進來,“我一點也不想從明天早晨開始就準備我的畢業考試。此時此地,我們有機會搞點東西出來,要抓住它。”
“那確切地說,你在考慮什麼?”大衛問,“總不能沒完沒了地慶祝節日啊。”
“我們有一群人,又有一個封閉的庇護場所,為什麼不想想組織一個烏托邦村落呢?”
“烏托邦村落?”萊奧波德驚訝萬分。
“對,一個嘗試創造新的人際關係的地方。”
“嘗試一個經驗,一個社會經驗,目的是要知道,創造一個讓人們在一起時感覺好一點的地方是否可能。”
“螞蟻們”斟酌著朱麗的想法。遠處,舞曲迴盪,男孩和女孩們笑著,唱著。
“確實會很美妙,”納西斯承認說,“只是,要管理好一群人並不容易。我曾在一個少年營裡擔任輔導員,當他們集中起來的時候,我保證可以管理好他們,這並不是一件不重要的事情。”
“你只是1個人,而我們是8個,”朱麗提醒道,“在一起,我們就更加強大了。我們團結一致的能量10倍於我們的個人才能。我覺得,團結一致可以推倒山。800個人已經在音樂上跟隨了我們,為什麼在我們的烏托邦上會不跟隨呢?”
弗朗西娜坐下來,以便更好地思考。姬雄搔著前額。
“烏托邦?”
“是啊,烏托邦!百科全書隨時隨刻都說到它,它建議創造一個社會,更……”
她遲疑了下。
“更什麼?”納西斯嘲諷說,“更聰明?更溫柔?更古怪?”
“不是,僅僅是更人道。”朱麗用她深沉熾熱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
納西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們阻攔錯了,孩子們。朱麗向我們隱藏了她的人道主義義抱負。”
大衛則試圖去理解。
“那你對於人道的社會有什麼打算呢?”
“我還不知道。但我會找到的。”
“喂,朱麗,你在跟警察部隊的衝突中受了傷嗎?”佐埃問道。
“沒有啊,怎麼啦?”小女孩驚訝地問,
“你的衣服上有……一個紅色的斑點。”
她吃驚地轉過裙子。佐埃說得對。她身上確實有一個血漬,來自一個連她都沒感覺到的傷口。
“這不是傷口,而是其它東西。”弗朗曲娜肯定地說:
她把她拉到走廊上,佐埃跟著她們。
“你是來例假了。”管風琴演奏者告訴她。
“來什麼?”
“例假。”佐埃插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個訊息使朱麗痙攣起來。一剎那問,朱麗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