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至維他總是那樣的自以為是。
可是,他真的很善於抓住人的把柄。
他知道,她現在不可能跟他離婚,不只是因為母親的千叮萬囑,還因為整個溫家此刻都需要他。
早上的時候紐約某個新聞臺播出了溫氏企業兩名資深董事被開除的事……
這件事迅速成為了商界裡的談資,要知道,這兩名董事在溫氏集團是元老級的人物,就連她父親在世的時候都對他們有所忌憚,而佔至維不過是接手了溫氏集團幾天,就直接把這兩人的股份從集團剝除,當然要剝除這兩個人的股份並非那麼容易,但沒有人知道佔至維是怎麼做到的,總之,這兩位董事今日已經卷鋪蓋在家中鈐。
商界裡的一些老一輩人物,紛紛指責佔至維做人太心狠手辣且不近人情,佔至維對此,僅溫和回應了一句——溫氏集團不養閒人。
這句話倒是沒有禁止流言,但人們因此對佔至維的畏懼又多了一分洽。
佔至維和易宗林要對付一個人完全事不同的。
易宗林要對付一個人,往往是讓那個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以致根本無人敢輕易去惹怒易宗林。
但佔至維不一樣,他一貫的謙謙君子,即使要對付的人就在眼前,他也能夠和顏悅色地跟那個人談笑風生……可是下一秒,連那個人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他恐怕已陷入囹圄,無法翻身。
若說易宗林是冷,佔至維就是奸。
這個世界怕是沒有幾個人的謀略心計能夠勝到他。
母親在電視上看到這條新聞後,笑著跟她說,“你父親在世的時候,想要對付這兩個人,卻始終瞻前顧後……這下好了,至維一進公司就替你爹地解決了兩個心腹大患,真是大快人心。”
母親以前在她面前並不常這樣誇讚佔至維,而在父親過世之後,母親幾乎張口閉口都在提佔至維,且大部分都是在提他的好。
她知道母親是擔心她會再產生跟佔至維離婚的念頭,所以日日對她耳提面命。
她就這樣聽著,也不再忤逆母親的心思,但對佔至維這個人,她不予置評。
詩語從中國一回來,就立即來看她。
之前詩語的父親急急叫詩語回家,原來是詩語的外祖母病了,一家人都要趕去中國……詩語的外祖母在重病中過世,葬禮之期正是她父親離世的日子,所以詩語只匆匆來參加了她父親的葬禮,後又飛去了中國,她已十分感激。
詩語對她一番安慰之後,就跟她提到了正事,“清影,其實我今天來是跟你道歉的……”
她靠著芙蓉塌,父親較愛中國清民時期的風格,所以家中有一些中國風的東西,可母親又喜歡傳統的歐式風格,因此家中便摻雜了兩種風格,但就她個人來說,她也挺喜歡復古的中式風格,所以,她經常在看書的時候,像現在這樣懶懶地靠著這芙蓉塌。“怎麼了?”對於詩語的道歉頗為愕然。
“上次在葬禮上,我就看出了你和佔總之間感覺有點疏離……我猜想,是因為‘藍魅’皇冠的事吧?”詩語很是不好意思地道。
“皇冠怎麼了?”她愈加困惑。
詩語握住她的手,咬咬唇道,“親愛的,我知道你不想我自責,但你也別裝著若無其事啦……因為喬總‘送’你皇冠這件事,佔總對你很生氣吧?”
“你這是從哪裡聽說的?”
“還用說嗎?”詩語嘟著嘴道,“我外祖母生病,哥哥從英國回來了,我便硬著頭皮跟哥哥借錢,想要儘快還了喬志森這筆錢……誰想到,我那天去喬氏集團找喬總的助理肖恩,居然看到了佔總的屬下夏禹正在跟肖恩談話,我無意偷聽,但還是不小心聽到了幾句,夏禹說佔總十分生氣,要肖恩提醒喬總,清影你已經是有夫之婦,要喬總在行為上最好約制和檢點,夏禹還說,那一億資金他已經打進喬氏集團的公司賬戶,希望喬總以後跟清影再無來往。”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十分愕然,“你是說,佔至維她讓夏禹去找了喬志森?”
“是啊。”詩語咕噥道,“我真沒想到你老公的醋意這麼大,那天夏禹跟喬總的助理肖恩說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老公這麼做,倒是令我更羨慕你起來……有這麼英俊有錢還緊張你的老公,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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