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輪急攻,將葉易安的丹力耗的七七八八的同時,亦使他的怒火發洩出來,“鳳歌山與魔門究竟有什麼秘密?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言如意擺手示意護衛們散去,而後看著葉易安如呵護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扶起林子月,將其緊緊摟入懷中。臉色愈發蒼白,“她身為林家唯一的血脈,鳳歌山的秘密難倒不該知道?你已見到林子月,我要的龜甲獸骨呢?”
言如意的意思很明白,葉易安不給龜甲獸骨,她就不會告訴鳳歌山與魔門的秘密。心病還需心藥醫,無此秘密甚至連喚醒林子月都難,更別說解開她的心魔了。
聞言,葉易安深深的看了言如意一眼,這一眼中所包含的東西太多,多到言如意神色間的痛苦愈深,臉上的倔強也愈發堅決。
從言如意身上收回目光,葉易安無限憐惜的看著懷中的林子月,“好,我帶你去”
至此,他的聲音已異常平靜,平靜到已聽不出任何感情的流動。
言如意雙唇微微顫動不休,似乎要說什麼。但當她看著葉易安將林子月擁的如此之緊,腦海中念頭一轉,脫口而出的卻是,“沒見到龜甲獸骨之前,人必須留下”
這一回,葉易安甚至看都沒看言如意,他的眼神再未曾有片刻離開林子月,“好”
“我還有事,需明日才能動身”
“好,給我安排最好的房間,動身之前都給我滾的遠遠的”
另一間佈設精美的房屋內,葉易安小心翼翼給林子月喂服了整瓶聚靈丹以增其元氣後,便開始步罡踏斗的行符。
此時他所行術法乃白符籙術中的清靈符,此符之效用在於驅邪除祟,對心神驚耗亦有效果。
一連三道清靈符後,葉易安的丹力已是油枯燈盡,好在並非白費功夫。林子月雖然依舊未有言語,但人總算躺在榻上閉上了眼睛,未久,其早已耗到極限的身體便已進入睡眠狀態。
服過回龍丹後,葉易安就再無動作,就此靜坐一旁守在林子月身邊,心中滿是擔憂。
林子月是典型寧折不彎的剛直性格,這種容易鑽牛角尖的性格最怕的就是自己與自己較勁,心結一成往往便極難解開。而她這心結又與堪稱其精神支柱的家門榮耀相關,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剛鋒易折,只從林子月此刻的表現便可窺一斑。在這等情況下除非能抹去她過往的記憶,否則縱然將其喚醒,只怕仍然難以將她從深淵中拖出來。
這世間本就有許多秘密是絕不能被揭破的。一旦揭破,林子月竟然傷重至此。哀莫大於心死!此時此刻,她不是不能醒來,而是不願醒來吧。
正在葉易安苦思後策時,屋內一陣輕微的丹力波動中,駱天賜現身出來。
比起相州城內客棧中的相見,此刻的駱天賜狼狽了許多,看來這一路的追攝實是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走到榻邊,看著沉睡的林子月,駱天賜雙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心疼。
在房內佈下禁制後,兩人低聲說話。
自客棧離開後,駱天賜便親自追攝葉易安的行蹤。
幽州上空,葉易安被那薩木蘭四個婢女帶走,駱天賜並沒有跟隨,而是追攝上被逼下的瘦高異貌胡人曲忽多一路到了此地。
據他偵知,此間乃是魔門的一個據點。因恐為人查知,他並不敢靠的太近,是以不僅不知道林子月何以至此的秘密,甚至就連林子月的具體方位都未能探明。直到剛才葉易安暴驅裂天斬鬼刀弄出極大動靜,並將言如意隨行者盡數吸引至此後,他才趁亂潛入。
而他此刻冒險而來就是為告知葉易安,著其儘量拖延時間將林子月留在此地,以便他即刻回去搬請援兵。
葉易安聽完未置可否,開口問道:“林山主是受了絕大刺激以至於心神受創,少盟主可有解救之法?”
“師妹是因為什麼受了刺激?”
葉易安搖頭,“我亦不知”
剛才那邊的動靜駱天賜也聽得一些,聞言並不疑葉易安隱瞞,沉吟聲道:“心神受創不啻於修行路上遭遇天劫,此事最為棘手。不過我錦繡盟倒是還有些人才,或許能有辦法。即便本盟不成,玄都觀中必有大德仙長能救師妹。不過既是心神受創,最好能尋到其源頭,也不易拖的太久,遲恐生變”
葉易安點點頭,而後便再無言語。
“我即刻去搬請援兵,總需將師妹越快救出越好”此地不宜久留,駱天賜說完之後便即刻離去,一時間屋內便只剩葉易安與睡著的林子月兩人。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