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下獄的無辜者。
因為知道風雲祭典的意義,所以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一臉的死灰。他們的命運幾乎已經決定了,根本是他們無法掙脫的,再是掙扎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逸塵子和程建宗自然也就跪在這近千人之中。
只是,相比其他人的心如死灰,這兩人卻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還能偷個閒轉頭四處看看風景,全然沒有過一會兒就會被人給殺了的擔心與恐懼。
特別是逸塵子,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穿著鶴立雞群的蘇九音。心中感嘆著人靠衣裳馬靠鞍,亦震驚於自己這徒弟換了身衣服竟然有如此威嚴,另一面卻又調皮的朝著蘇九音眨了眨眼,一臉的笑意。讓臺下這些偶然看到這一幕的弟子無不懷疑這貨是不是嚇傻了。
蘇九音朝著逸塵子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有沒有將要受刑的自覺,演戲演全套不知道嗎?這不是明顯的在告訴別人你留有後招嗎?
不過倒也無所謂,她之所以沒有強行將逸塵子和程建宗帶走,是因為她實在是討厭麻煩,她想給這個腦殘宗主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他在最後關頭能及時收手,她就安安心心的當一個觀眾,什麼都不會做。否則……
蘇九音冷笑。她要真玩,那可就得玩個大的!
沒多久,宗主與眾長老姍姍來遲。
一眾長老各自就位,而後宗主邁著沉穩的步子,臉上帶著一宗之主的威嚴,自高臺上俯視下方的一眾弟子,神情高高在上,仿若他以外全是螻蟻一般,讓蘇九音更是冷笑不已。
“今日乃是風雲祭典之日,也是獎賞有功之人,懲罰有過之人的日子。那些為宗門立下功勞之人,本宗主自然不會虧待,已命人備好眾多天材地寶,屆時將一一發下賞賜。而這些宗門罪人也將一一受到懲罰,說不得要身死魂消,以示懲戒。也希望爾等能夠吸取教訓,切不可做出對宗門有損之事。”宗主宋錚詞義正言辭,仿若周身浩然正氣飄蕩,實則卻是個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白痴而已。
蘇九音一臉的不耐煩,心說無論哪個世界,最高boss總是喜歡唧唧歪歪的先說一通狗屁不通的大道理,直到說的人昏昏欲睡,才會依依不捨的進入正題。
蘇九音一臉的鄙視毫不掩飾,倒是看得她周圍站著的幾個皇境強者好奇不已。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特立獨行,不僅不穿宗門服飾改穿龍袍,竟然還對宗主露出如此不屑嘲諷的神情。
而逸塵子與蘇九音不愧是師徒,宋錚詞依舊喋喋不休的時候,逸塵子竟然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要不是雙手被縛,他真想揉揉他的那條老腿,雖然以他的修為,跪這麼一會兒腿根本就不疼。
蘇九音自然看到了逸塵子的舉動,不由莞爾一笑。
她這個師尊啊,她怎麼就忘記了,那也是個不遜於玉在一的活寶。
此時,玉在一和東門圖也擠進了蘇九音的身後。東門圖本就是皇境巔峰,氣勢在那裡擺著,要一路走到此處並不難。而玉在一此時只是帝境,按說要走到皇境的前頭可是不易。但是他跟在了東門圖的身後,於是,途中眾人皆以為他是東門圖的跟班,故而也就沒再說什麼。
大家頂多就是驚奇驚奇宗門裡何時又出了這麼兩個皇境巔峰強者而已,他們都絲毫沒有得到風聲。
任何一個宗門都有這種依附的現象,修為低的弟子依附於修為高的弟子,這樣的事情十分常見。
就比如,此時李修乾就跟在他那師父身後,不僅僅沒有站在臺下,反倒是站在了臺上,一臉陰沉沉又帶著些小人得志的陰險看著程建宗,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殊不知,他在別人眼中,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死人。
宗主廢話完了就輪到了長老廢話,總之前面那一大串就像古代的聖旨一樣,前頭那麼多字全是無意義的廢話,就最後一句能聽聽。
就比如此時某長老口中的最後一句話剛落,風雲祭典就算是真正開始了。
最開始的環節自然是獎賞有功之人,隨著一件件的天材地寶、丹藥仙器一一擺開,那些曾對宗門做出過貢獻的人一一上臺受賞,就像是頒獎大會似的。
每一個受賞者的臉上都掛著興奮與崇敬,彷彿從長老手中接過這些賞賜是什麼天大的榮耀一般。
蘇九音也暗暗盯著臺上的獎品,心裡正陰暗的想著有什麼好東西要不要直接搶過來。反正等一會兒很可能要跟整個風雲仙宗撕破臉皮,早撕晚撕都是撕,有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不過很可惜的是,蘇九音的陰暗沒能實施,因為這些所謂的賞賜實在是沒有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