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太猛而迸壞。那把刀銀光如水,刀柄上還有寶珠的光華閃動,必是那女子心愛之物,若刀兒忽然迸缺,出現裂痕,那女子又驚又痛,必會露出極大的破綻,那就是蕭遠反擊的時刻到了。“性德站在容若身後三步處,淡淡道來,語氣從容,卻已把這一戰看得無比透徹清楚。
明眼人也不止是性德一個,那個白衣男子顯然也發覺同伴的不利處境,又素來知她的性子,知道要勸她不易,只得選擇先一步制住那男子再說。一想到此,袍袖微株,已是一撩到蕭遠面前,一指點出,既有驚雷之勢,又具萬鈞之力。
蕭遠雙臂遠力,把手上的大桌面往那男子身上一拋,藉著這一阻之勢,已是直退到店裡那幫剛才還圍著女子罵個不停的人群之中。
女子回首向同伴怒喝,“他是我的,你別插手。”同時,人隨刀走,疾追向蕭遠。
白衣男子無奈站住不動,垂手放下剛剛接下來的大桌面,卻發覺兩手一片油汪汪,一身月白襯子,不知何時也染上油漬。闖蕩江湖四五年,他還是第一次這般草名其妙陷於狼狽之中,只得苦笑搖頭。
女子一把銀刀,閃閃發光,追著蕭遠斬,蕭遠卻在人群中躲來躲去,每次都拿別人的身體來替他當擋箭牌,口裡還閒閒地說:“小美人,不用你說,我都是你的了,就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呢?”
女子氣得幾乎咬碎了銀牙,更是刀出如風,拼盡全力出手。奈何蕭遠每次都抓住其他人的身體擋在面前,女子縱然恨極,仍不願傷到不會武功的平常人,可是全力砍出的刀又要硬行收回,連著幾次,真氣執行不順,胸口如壓大石,臉色越漲越紅,幾平隨時都會因真氣逆行而吐血受傷。
白衣男子越看,眉頭越皺得緊,正要拼著讓那女子惱怒也要出手相助時,蕭遠卻已經在銀刀追逼下,越退越接近如歸居大門,身形一閃,正好躲到了容若身後。
女子的刀光如電直追而至,恰好就對著容若刺來。女子前幾次連續被迫收刀,已是鬱悶萬分,這次一看,目標既是那壞蛋的同夥,再怎麼也不肯冒著受內傷的危險收刀後退了。
這一下變化不過是在交睫間發生,容若本來還是個悠閒的看戲人,沒想到馬上就變成了奪命銀刀的攻擊對像,腦子還沒轉過來,身子更僵在那裡動不得。
好在容若雖然慌張失措,楚韻如卻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容若身上,不等那銀刀刺到,已抽出寶劍迎上去。
刀劍相交,發出清脆的晌聲,兩個女子都“咦”了一聲,只這一記交手,就知道了對方的不凡,兩雙妙目相對,倒更似刀劍互擊,竟幾乎迸出火花來。
紅衣女應變最快,迅速抽刀進擊。楚韻如劍勢如水,綿綿不絕地迎上去。
紅衣女一意突彼楚韻如的防守,刀光閃閃,如驚雷閃電,咄咄逼人。
楚韻如卻是一心要維護容若的安全,劍影飛揚,似銅牆鐵壁,不可動搖。
如果把紅衣女的刀法比作急風暴雨,呼嘯來去的話,楚韻如一揚劍,便如撐開了一把傘,任那雨大風狂,傘下的世界,卻還是一片清靜安然,不受影響。
容若緊張的盯著在眼前交手的兩個人,只覺漫天劍影刀光,滿眼衣香鬢影,招招式式,都於凌厲中帶出美麗來,他卻早沒了剛才閒坐看戲的悠閒心情,一門心思只怕楚韻如有失,唯恐她受傷中劍,急得掌心直冒汗。
蕭遠卻面帶冷笑,遙遙看那白衣男子一眼,悄悄移動身形,作勢要夾攻紅衣女。
白衣男子見楚韻如劍勢精妙絕倫,與紅衣女鬥得旗鼓相當,已是震驚,又見蕭遠作勢,心中唯恐同伴受傷,想也不想,飛身疾撲,袍袖翻飛中,一掌向楚韻如擊去。
他看出楚韻如身手在蕭遠之上,所以雖知蕭遠偷襲,卻要先一步把武功最好的人擊傷或逼退,才能穩住大局。
容若見白衣人撲向楚韻如,只覺心中一緊,一股激流直往上衝,腦子一陣發熱,什麼也顧不得了,狂叫一聲,跳了起來,在半空中竟一掌迎向白衣人。
容若除了輕功還可以見得了人之外。其他的功夫都不怎麼樣,內功更談不上高明,可這一激動,竟是要不折不扣,半點摻不了假的和人硬拚內力,若是失敗,輕則重傷,重則身死。
他這一動作,立刻引得如歸居內外一片驚呼。
站在外面的蘇良、趙儀,失聲驚叫著要往裡衝,奈何中間隔著許多閒人,竟是營救不及。
在如歸居里頭的楚韻如也是發出一聲驚呼,要想相救,卻被紅衣女纏住,不但脫不了身,甚至連她自己的劍勢都立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