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小說:太虛幻境 作者:雨來不躲

多年來,蕭逸在外征戰,但對京師中戰後皇宮的修建加蓋也從未停止。

而屢屢興工後的皇宮之華麗富貴,更是可比天上仙府,但皇城裡其他府第的氣派就遠遠不及了。

當初梁國國都被破,國君倉皇出逃,反而是許多大臣們盡忠死節,閤家舉火自焚,無數華麗府第燒得只剩一片瓦礫。

國家初定,數年間,蕭逸忙於四處征戰,掃平梁國朝中與民間的所有反抗力量,手上金錢有限,又不能委屈了皇帝,失了國體,在國務軍務雙重之外,所有可動用的錢都用在了修復皇宮,和維持後宮用度上了。

各大臣的府邸,全部自己想辦法修復。最初的兩三年,蕭逸本人在外征戰未歸,他的攝政王府,竟是寸土未動。等他回京之後,連皇太后都過意不去,要他暫住皇宮。

當時,正好流傳出攝政王與皇太后之間有私情的流言,皇帝十分生氣,蕭逸便一夜也不肯在皇宮度過,只命人租了京城一中等商人的宅地,做日常起居之用。

至於他的攝政王府,反而並不急著修建,卻將國庫大量金銀用在撫卹戰後軍士身上。皇太后要撥內庫銀子為他修王府,他以特例不可破,法令不可廢而力辭。

他依舊在比民間富貴人家還略顯簡陋的宅子裡處理全國政務,飲食起居簡單之極。

百官勸解均無效,最後還是禮部侍郎趙尚之直言相責,攝政王如此節儉,讓那些住華宅,著金玉的官員們如何自處,於國反而有害。

蕭逸這才撥了銀子,去修建王府。但修著修著,總因為銀兩不足而不得不停工,拖拖拉拉,竟修了足足兩年才修成,而且規模氣派仍是一般得很,遠遠配不上“攝政王府”這四個字。

蕭逸做為王爺,每年的俸銀和封地的收入足有幾十萬,怎麼可能修個王府,修得如此辛苦。

自然有人好奇追查一番,才發覺,楚國起於東北邊荒之地,國家本來就窮,打下樑國後,為安定天下民心,使百姓能拋開舊朝,感念新朝,又特許免稅三年嘉惠百姓。

修皇宮、連年征戰、戰後撫卹、國內大小七條長河的建堤防汛,還有即將舉行的皇帝大婚,處處都要銀子。

逼得蕭逸不但把自己的所有積蓄全貼進去,甚至將自己過去二十多年來收集的古董名畫、珍寶玉石等稀世寶物全賣了去貼補。

本人在朝中,卻半個苦字也沒說,連他自己修府的錢,都是東拼西湊才弄到的。

這訊息傳出去,在朝中,文武百官有大半滿面含愧,有小半低頭落淚。

在民間,湘河、蒼河,兩岸無數百姓為他立了長生位;無數隨他征戰後領到不菲金銀的軍士遠望京師而哭。甚至有軍役已滿回家的軍士,千里迢迢,跨長刀、負行囊,趕到攝政王府外,請求再入軍伍的。

蕭逸這座並不華麗的王府門外,整日是車如流水馬如龍,有朝中高官,出入頻繁;有奇人異士,多來投靠;有熱血男兒,萬里覓明主;也有普通的民夫村婦,只不過為了仰慕感激,便在這府門之外,時時徘徊。隔著重重大門,厚厚圍牆,想像這位文武全才,心懷百姓的王爺,是何等風采。

王府守衛們也習慣大門前無數人來來去去,熱鬧非凡,也見多了來歷不凡的大人物出出入入。不管訪客是什麼人,何等身分,他們也絕不恃主凌人,只專心做好本分。

當快馬聲驚破清晨的寧靜,迅速在長街盡頭響起時,路上行人已經紛紛往兩旁閃開。

一匹本來通體烏黑,但現在卻已滿身泥塵,變得灰不溜秋的駿馬,對著攝政王府的大門直衝而來。馬勢越來越快,很明顯馬上騎士絕無下馬的意思。

這奔馬疾馳的勢頭似有千鈞,但王府前的兩名侍衛竟是毫無懼色,連大幅度的動作都沒有,只是手已經悄悄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黑馬上的騎士一直伏在馬背上,就在馬將要衝到府門,兩名侍衛的腰刀已出鞘一線時,他猛然一挺身坐了起來,露出一張黑乎乎已看不清容顏的臉,和胸前刺目的一片血紅。

他的手只略抬了一抬,一塊烏黑閃亮有著奇異花紋的牌子反映起一道刺眼的陽光。

兩名侍衛同時往側退開一步,黑馬毫不停頓地直衝進去。

駿馬一直跑過了四道門戶,才終於前蹄一軟,跌了下來。

騎士知道這連跑兩天的馬已是支援不住,全不停留地直接從馬上掠起,根本不經一重重通報,就翻牆越屋,一連掠過七道牆,才在一片悠揚琴聲中降落下來。

他身上負傷,連日賓士,又急施輕功,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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