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縮縮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心虛地笑了笑,為了轉移大人的注意力,他立刻一指董嫣然:“七叔,這位是董御史的女兒,剛才,竟被無賴潑皮當街調戲。我們大楚國京都的王法都不知在哪裡了,要不是我見義勇為、挺身而出,這位姑娘還不知要受多少羞辱呢!”
蕭逸的眉頭一皺,不但沒給邀功的皇帝幾句誇獎,反而低聲責叱:“皇上是千金之軀,怎可如此冒險?我必將此事稟明太后。”
容若伸伸舌頭,臉上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低聲哀求:“七叔,不要告訴母后,母后會狠狠地教訓你可憐的小侄兒的。”
面對這個明顯在裝小孩扮可憐的皇帝,蕭逸啼笑皆非,有心要教訓,但又不好對皇帝說出太重的話,只得罷了,扭頭對董嫣然說:
“董小姐受驚了,此事我會下令追查嚴辦的。”
董嫣然雖然是冰雪聰明的女子,但也被眼前的種種驚變嚇住了,開始只能震驚地呆呆望著容若,聽到蕭逸的話才驚醒過來,忙道: “謝皇上相救,謝王爺關懷。”
容若在蕭逸有機會轉過頭來說教之前,一把將性德拉了起來: “七叔,剛才我為了救董小姐差點被人打了,幸好有他出手相救,他身手很好,我要他做我的侍衛。 ”
蕭逸看到性德,也被他飄逸出塵的氣質和出眾的容顏所震動,竟連聲音也柔和了:“你救了陛下,自有重賞。 ”
“不用重賞,不用重賞,只要讓他當我的侍衛就成了。”容若拉著蕭逸的袖子一個勁地扯扯扯,那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分明是若不成功,就非把蕭逸的袖子當眾扯破不可了。
蕭逸有些哭笑不得,對這個皇帝打不得罵不得,說理更是絕對說不通:“陛下,大內侍衛非同小可,必要根底清楚之人……”
“根底清楚得很,剛才我全問過了。”容若急急說:“他叫性德,幼喪父母,在山中長大,自小練得騰躍如飛,動作迅疾。我已賜他蕭姓,收他當我的侍衛,君無戲言,這可不能說話不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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