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來還真是想結婚了呢。”
“光棍王老五最想做的事不就是娶老婆嘛,更別說我這未來老婆還越看越滿意。這麼好的紅燒肉不趕緊下手,被別人端走了豈不虧大了。”
我有意唱反調:“我既然這麼好,可不能隨便就嫁了,否則豈不是便宜了你。”
他胸脯一挺:“你好我也好。哥難道比你差嗎?哥除了個頭兒矮點,別的都沒挑。硬體也很過關啊,哥可是有車有房有銀行卡呢。”
我笑得不行:“就憑你那山地車、小戶房和工資卡還這麼牛氣哄哄的。”
“那你還想要什麼?想住豪宅嗎?想坐名車嗎?想嫁億萬富翁嗎?………不要瞎想了,踏踏實實過日子吧。像哥這樣的就算好男人了!你給句痛快話,嫁還是不嫁?聽說現在結婚很便宜,民政局九塊錢搞定,嫁的話我就請你。”
“好吧。一鳴哥,看在你有車有房有銀行卡的份兒上,我十分財迷地非你不嫁了。”
我當然要嫁,週一鳴現在已經是我眼中不可取代的好男人了。儘管我曾經做過白日夢,渴望找到一個白馬王子般完美的男人成為我的另一半。但如今的我終於明白了,沒有一百分的另一半,只有五十分的兩個人!當兩個恰恰好的人同在一起,就可以相加成幸福美滿的一百分。
我相信、我確信、我堅信,我和週一鳴在一起,絕對能夠相加成幸福美滿的一百分。
我很週一鳴打算結婚了,這個好訊息自然讓我爸和石姨以及他爸媽都喜不自禁。
說幹就幹,先領證,再舉行婚禮。大喜的正日子起初想訂在十一,可是時間太緊來不及。往後延到元旦呢,我又嫌天氣冷了,穿婚紗不方便。於是挑吉日時挑了十一月上旬的一個好日子,小城的天氣在十一月還是比較暖和的,氣溫一般都有20攝氏度左右,不冷不熱剛剛好。
已經八月了,好日子說話間就到了,得趕緊預備起來。我們兩家父母都用極大的熱情投入婚禮的籌備中。好在週一鳴那套兩室一廳已經裝修好了,不用再搞什麼大動作,只有選擇合心意的傢俱搬進新房就行了。
但是結婚畢竟是件大事,瑣碎的事情還是很多,我和週一鳴都閒不下來,這陣子淨操心結婚的事了。當然,相比之下他比我操的心還要少些,因為他要上班,我正好放暑假,很多事都讓我先去張羅,所以我簡直是沒完沒了地在操心。
首先,我操心我結婚當日的服裝問題。作為一位新娘,在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必須要是最美麗的。我至少得為自己準備一件婚紗、一件旗袍和一件小禮服。新娘子不多換幾套衣服怎麼行呢?
記得自己小時候跟著父母去喝喜酒就最喜歡看新娘子,新娘子漂不漂亮,打扮得好不好看都是來賓們關注的焦點。我可不能讓自己當新娘的那天被人認為不夠焦點,一生一次的美麗綻放啊,我怎麼也得 拼命綻放得美一點再美一點。
接下來我還要操心新房裡的內容,擺什麼放什麼都得用心選購。我到處看傢俱,看窗簾,看燈飾……尤其注重婚床和婚床上的那套床上用品,洞房花燭夜,被翻紅浪時,重頭戲當然要用最精良的道具搭配,我一定要買一套最喜歡最滿意的床上用品。
除去這些外,我要買的東西還有很多,新衣新鞋新襪新包……作為一位新娘子,結婚當天什麼東西都必須要用全新的。所以暑假的我幾乎是長在街上了,貨比三家地買東西。如果相中什麼就電話call我家“周董”過來一起拿主意:“你覺得怎麼樣,行不行?”
自打我和週一鳴一起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後,他就神氣了,拿著兩本結婚證一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歡實勁兒。
“有了這個,哥就算是從奴隸到將軍了。親愛的老婆,咱們這個新成立的婚姻合作公司,以後我就算董事長兼總經理,大事小事必須報由我來做最終決策,知道嗎?”
我當下就死掐了他一記:“你想得美。”
掐過以後又自覺已經做人老婆了不能還這麼不溫柔不賢惠,小心別把剛到手到的老公給掐跑了。於是又堆出一臉日本女人似的微笑:“知道了,周董。”
週一鳴晉升為“周董”之後很是高興,立馬掏出一隻鑽戒給我戴上。那隻戒指真漂亮,我別提多喜歡了。這小子還真會裝,進民政局時楞充沒買戒指,說什麼等正式結婚那天再說,原來她藏著掖著給我驚喜呢。
他買這隻鑽戒話了一萬多塊,平時他不捨得這麼花錢。不過他說:“一生一次的結婚嘛,為了老婆都要以身相許了,咱不能小氣得連只戒指都捨不得買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