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著黑血,從二人發青的面色來看,江小飛斷定他們是中了蛇毒。
他拾起被摘落的白花湊近鼻尖一聞,那花並沒有令人落淚的幽香,看來此花只是普通的花。他一抹額頭細密的汗珠,若不是被打暈在地,肯定也會被那毒蛇襲擊,真不知是該感謝此二人,還是該責怪他們了。他轉向草叢,弄來一些樹枝和野草,將二人的屍首掩蓋之後,繼續向樹林深處行去。
'本書首發來自17k,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 ; ;
第十八章 深夜來客
他越是往前就越是幽靜,彷彿到處都暗藏殺機;使得他每走一步都更加謹慎。放眼望去,除了手中那一株凋零的白花外,根本沒有與幽憂蘭相似的花。他看了看手中的花,在一棵樹旁盤膝而坐,心想,顏清懸雖然知道幽憂蘭的特徵,但她也從未見過幽憂蘭,況且那花有令人落淚的幽香也只是傳說。既然清懸寨中沒有人見過它,也沒有人聞過它的味道,隨便一朵形態相近的花都有可能是幽憂蘭,若是拿著手中的白花交差,或許可以矇混過關。
他看了看前方茂密的樹林,緩緩將那花揣入懷中,決定原路返回。天色逐漸灰暗,江小飛立刻停下腳步,弄來些樹枝和野草綁在一起,以便大雨來時可以避雨。沒過多久,大雨果然滂沱而至,他將綁好的樹枝野草往身上一披繼續趕起路來。即使一天不能回到清懸寨,他也不願在這深谷中多呆一刻。
幾個時辰後,雨漸漸停了,雨後的空氣尤為清新,就連星星也亮了許多。江小飛凝視著前方那一片有螢火蟲出沒的草叢,兩天前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與他同來的二人似乎還在這草地上打鼾。他搖了搖頭帶著滿身的疲倦離開了谷底,沿著來時的小路向山頂走去。
鎮口鐵鋪外,蘇可兒正歪著腦袋,看著牆上那告示上的畫像發呆,她一襲紅衣格外顯眼。這時,鐵鋪裡屋走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他發現門口似乎有客,於是加快了腳步,人還沒到就大聲喊了起來:“姑娘需要兵器?我這裡什麼都可以定製。”喊聲打破了蘇可兒的沉思,在安靜的小鎮上回盪開來。她回神之後匆匆離開,待鐵匠出門時,只見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了小鎮街道的轉角處。
鐵匠站在鐵鋪門口一臉疑惑,他轉過頭,像以往那樣看了看門口的那張告示,才發覺告示被雨水淋溼了,上面的文字已經汙濁不堪,只有人像還完整的留在紙上。鐵匠立即回到裡屋拿來了紙筆,沒過多久,幾行蒼勁有力的大字便躍然於紙上,“少俠江小飛,為尋朋友蘇可兒下落路過此鎮,因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等候,若有人見過此畫中女子,請到鐵鋪內詳談。”鐵匠寫完之後又將其看了許多次,方才將那新的告示貼於畫像之下。
蘇可兒心想,自己一路上打抱不平,得罪了不少惡徒。不知道是誰把自己的畫像都貼到此處來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找間酒家,備好乾糧就速速啟程。剛想到這裡,就見幾個手持長劍,道教裝束的人迎面而來,那些人著裝整齊,看上去是正派人士。他們在一間酒家門前停了下來,一個年紀尚長的開口道:“眾師弟,我們剛到此處,人生地不熟,不如先進酒家稍作歇息如何?”其他幾人聽後都點頭表示贊同。
蘇可兒覺得這些人身上定有什麼任務,於是也進了那間酒家,她為了探查這些人的來意,特意挑了張靠近他們的桌子坐了下來。那個道士,身著墨綠色錦袍,面色威嚴,渾身透著幹練的氣息。而其他幾人,則是著綠色麻袍,像是剛涉足江湖的小子。
綠色錦袍的道士抬起手中的茶杯道:“這次我們出來,定要將那逆賊捉拿。”其中一個著麻袍的道士,面露狡猾之色:“這叛徒肯定早有預謀,現在師傅對他又失去了信心,師兄若是找到了他將他押回去,這掌門之位肯定歸你莫屬。”其餘的人聽後都大笑著認同,那著錦袍的道士嚴肅道:“師弟,莫要胡言,掌門的事是師傅說了算,不是誰立了些功績就可坐掌門之位的,掌門之位歷來都是有能者居之,你們還年輕,只要好好努力用心習武,以後掌門之位也有可能是你們中的一個。”
他話罷之後,那些年紀輕的麻袍道士都收斂了笑容,紛紛低下頭去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之後他們便開始在桌前有說有笑閒話家常,絲毫門派中的事都不再提及。但錦袍道士卻不知,在聽到掌門之位肯定是他這句話之後,他嘴角勾起的那絲奸詐的笑意,早就被一旁的蘇可兒看在眼裡。半盞茶的功夫後,蘇可兒還是沒能從他們口中探出些什麼,於是起身付了錢,準備好乾糧離開了酒家。
她